“逸兒、輝兒,先讓禦醫進來給禮兒看看,這是宮中的禦醫、醫術高明,會救禮兒和錦榮的……”
“這也是你娘讓外祖父幫忙做的事情,你們難道要違背錦榮的意思嗎……”
柳如霜苦口婆心的勸著,更是還提到了付錦榮,兩個以娘為重的人這才不情願的讓開。
“這人不好,吵到三弟和娘親了,要是再吵娘親和三弟,不管是誰,我都不放過!”
才八歲的孩子一臉認真的盯著那個禦醫,冰冷的眼神有蔚昀的幾分氣勢,讓禦醫莫名的有一種壓迫感,頓時不敢多說,從蔚逸、蔚輝的身邊繞過,進了房間。
直接走到床邊,看到臉色還有些發白的蔚禮,禦醫僵了一下,隨即給蔚禮診脈,那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。
“禮兒少爺昨日情況很是危機,失血過多不說,送來時就剩一口氣了,夜間還發起了高熱,什麼辦法都用了,一直不退,我們都以為禮兒少爺要堅持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沒想到少東家陪了禮兒少爺一會兒,竟然奇跡般的讓禮兒少爺退熱了,不過禮兒少爺又昏睡了,情況還是不容樂觀……”
“少東家為了禮兒少爺的事情忙前忙後,累的身體都虛空了,也昏倒了,到現在還沒醒來……”
莫大夫跟在禦醫身邊不停的說著蔚禮和付錦榮的情況,讓診脈的禦醫臉色更加難看,給蔚禮診完脈,他又給付錦榮診脈,臉上的表情真是有夠精彩的,隨後他輕手打開蔚禮額頭上纏著的紗布,那深深的口子,可怖的傷口,隻是一眼,禦醫和莫大夫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禮兒少爺的額頭怎麼傷的這般嚴重,昨日是少東家為禮兒少爺處理的傷口,我都未曾看到。”
“怪不得失血過多昏迷不醒,這傷口這麼深,這麼大,得流多少血啊,禮兒少爺能夠留下一條命都是萬幸……”
“這傷人的孔小姐怎麼下手這般狠呢!”
莫大夫忍不住的驚呼,那聲音之大,讓外間來看病的人聽的一清二楚,當即議論紛紛,更是猜測起蔚禮嚴重的傷勢來,然後越傳越凶。
“什麼?三弟的額頭傷成什麼樣了?讓我看看……”
“我也要看看三弟的傷……”
被柳如霜及時攔住的蔚逸、蔚輝聽了就要過去,柳如霜哪裡敢讓他們過去,萬一看到被嚇到怎麼辦,當即讓阿木、阿飛來幫忙攔著,她趁機遠遠的看了一眼,也不由得被蔚禮頭上的傷口驚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孔麗真是害人不淺!”
柳如霜忍不住抱怨。
禦醫知道再多看隻會引來更多對孔麗的罵聲,當即要給蔚禮再包紮上,卻被莫大夫攔下,要給蔚禮重新上藥。
傷口仿佛都要看到頭骨了,看的莫大夫頻頻搖頭,給上好藥後換了新的藥布,又給包紮上了。
“何禦醫,情況你也看到了,希望你能如實稟告聖上,鎮南將軍在邊境廝殺,他的妻兒在京中被如此欺負,不能給他們一個公道,豈不是讓鎮南將軍心寒嗎?”
柳如霜搬出了蔚昀,希望何禦醫能有些良心,如實的彙報。
何禦醫臉色一瞬難看,他輕歎了口氣。
“柳夫人放心,我是奉聖上的命令來查看情況的,自然會如實稟報聖上的。”
何禦醫一臉的沉重,就在這時,付文傑回府換了衣服匆匆趕來,正巧聽到了何禦醫這話,他表情甚是嚴肅。
“希望何禦醫說到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