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沈言之顯然並不在乎什麼時候能出去。
在謝婉如知道他的身份時,好像這些都不重要了,因為他再叫謝婉如母親,謝婉如都不會再答應他了。
他是外室子,他的親生母親什麼都不是,他也什麼都不是。
明明他都已經過繼給了謝婉如,他明明離那一切那麼近,他隻需要好好討謝婉如歡心,未來就算不能繼承侯府,有謝家幫襯,他的人生也不會太差。
可這一切都被毀掉了。
付柔見沈言之並不高興,將他拉到身前。
“言之,我跟你父親是被人陷害的,出去以後他們說什麼,你都不要相信,我跟你父親,我們會想辦法為你謀一個好前程的。”
付柔揉搓了幾下沈言之的手,希望能把沈言之的小手捂得暖和一些。
“你是侯府血脈,這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實,就算謝婉如以後不疼你,也沒關係的,你父親答應過我,他不會讓謝婉如生兒子的,沒有人能撼動你的位置。”
“原來真的是你這個賤人,教壞了我的兒子!”
柴房的門推開。
出現在門外的人,竟然是沈展,他就說同為男人,沈念安為什麼兩年了,都沒有對謝婉如生出心思。
原來一直以來,都有人在給他吹枕頭風。
“祖父……”
沈言之驚愕。
因為他看到祖父還帶著人,是沈府家丁。
“侯爺!您誤會了……”
“來人,給我將這賤人拖出來,打!打到她死為止!”
沈展大吼一聲,他身後的家丁都湧了上來。
“不要打我娘!不要打……”
“母親……”
沈言之和沈語兒都撲過去抱住付柔,可他們隻是孩子,又怎麼會是家丁的對手,很快就被拉開,推到地上。
“不要動我的孩子,侯爺,她們都是念安的孩子,是你們沈家的骨肉哇……”
付柔眼裡盈滿了淚花,她吃苦無所謂,可她的孩子不能被欺負呀。
“骨肉?嗬嗬,你以為他隻你一個女人嗎?他在府中除了正妻,還有兩房妾室,你這種身份不詳之人,若不是偷偷生下這野種,他們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。”
沈展板著臉,示意家丁們可以動手了。
家丁們把人架了出去,將沈言之和沈語兒都鎖在了裡麵,任他們如何哀求,門外棍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都沒有停止。
一直打到人真的快要斷氣,沈老夫人才趕到,把人救下。
“侯爺,不能打死呀,打死了安兒回府如何交代,明日我親自去一趟謝府,她用不好拂我這個婆婆的麵子,我去求她,求她回沈家來,我以後絕不會為難她一星半點……”
沈老夫人是跪在地上求的沈展,才保住了付柔這條命。
她也不喜歡付柔,可她更清楚沈念安的性子,這女人極會討沈念安歡心,若真被打死了,沈念安回來指不定怎麼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