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順看春花他們不吭聲了,又嘚瑟起來,他找借口想把這事圓過去,誰也不敢跟殺人的事情扯上關係。
“我看沈瑤是有暗疾,你們彆看她瘦,她其實可能吃了,就是不怎麼長肉,肯定是有什麼毛病啊,
這平時看不出來,今天可能就突然發作了,要不然好端端的怎麼說死就死了呢?”
他煞有介事的邊說邊點頭,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似的。
呸,這個混蛋可真能扯,阿瑤不長肉是從來都沒吃飽過啊,還天天乾那麼多活。
氣得春花又想跟他吵,“你胡說八道。”
沈二順看她又拆自己的台,冷笑一聲,“哼,張春花,你不要在這裡裝好人了,你沒事管我們這個傻子,不就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?”
“沈二順你給我閉嘴,春花隻是心疼沈瑤。”
“心疼,那麼多可憐人她不心疼,就心疼沈瑤啊,誰信啊,你們知道她力氣大,腦子又不清楚,還不是想把她誆騙過去給你們乾活啊,彆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潑臟水誰不會啊,他沈二順可是得她娘真傳的,潑得一手好水。
“可不是嘛,天天說我們對沈瑤怎麼怎麼不好了,再怎麼著我們是她的親人,你們跟她是啥關係,沒點好處,你們會這麼上趕著,說不定是看我們家阿瑤——哼哼。”
她話沒說完,但是在王強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,那猥褻的眼神,很容易讓這些已婚的人領會到什麼意思,成功的把矛頭轉向了春花他們。
“你血口噴人——”
春花氣憤的朝他們撲了過去,王強也拽住了沈二順,他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惡心過呢。
“我們是不是胡說,你們心裡清楚。”
何氏咬著牙接著噴,直接就被春花一巴掌蓋到了臉上。
“啊——張春花,你個死女人,我饒不了你。”
何氏瘋了,也朝著春花的頭發抓去,她一向自恃身份,在家裡不用乾活,覺得自己比這些村婦高人一等似的,今天被春花打了臉,怎麼忍得下去,立即就要還手。
“嗬嗬——”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突然響起,讓在場的人都覺得頭皮發麻,汗毛直豎。
隻要跟沈瑤接觸多的人,都能聽出來,這是沈瑤的笑聲。
她與旁人不同,笑聲清脆如銀鈴叮當,好聽又富有感染力,就像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聲音,沒有一點煩惱和憂愁。
她的笑容也是純淨甜美,讓看到的人心靈都仿佛得到了淨化。
明明比彆人過得都苦,偏偏卻總是愛笑,有人就酸酸的說她“真是個傻子”,一天到晚就知道傻樂。
在知道沈瑤已死的情況下,聽到了她的笑聲,已經不做他想,肯定是沈瑤詐屍了。
有膽小的人忍不住大叫:“鬼啊——”
扭頭撒腿就跑,甚至連朝沈瑤躺的的地方瞅一眼都不敢。
要是沒人喊還好,一喊大家都害怕了,好像那個東西真的來了一樣,顧不上看熱鬨,哇哇亂叫著就都跑了。
春花和王強也不例外,冷不丁的就被嚇出一身冷汗。
彆人不確定,春花可是親手摸過沈瑤的鼻息的,她再堅強也怕鬼啊,推了何氏一把,拉著王強也跑了。
何氏也嚇得愣住了,被春花一推,差點沒摔個屁股蹲兒,沈二順看見大家都跑了,他也嚇得不敢往沈瑤屍體那邊瞧,隻對何氏低吼道:“快跑呀!”
這下好了,人跑了個精光。
沈瑤從地上猛地坐了起來,不要怪她故意嚇人,實在是被原主她叔叔給氣笑的。
沒錯,現在的這個沈瑤已經不是那個苦命的小姑娘了。
她來自後世的醫學世家,出診時突遭車禍,還沒反應過來時,就被利索的送到了這個從沒聽說過的大淵朝。
沒想到自己還能抓住穿越的尾巴,趕了個晚集。
就是不像彆人,穿成個小姐公主的,她竟然穿成了彆人口中的傻子,真是鬱悶。
是的,原主沈瑤的智力有些不足,不是天生的,而是小的時候,沈二順的兒子沈耀祖搶沈瑤的東西,沈瑤不給,被他推倒磕傷後落下的毛病。
因為這,沈瑤從小到大沒少招人笑話,就連現在村裡的小孩子,還會“小傻子、小傻子”的叫她。
爺奶叔嬸堂姐對她百般嫌棄,就連罪魁禍首沈耀祖也常罵她活該,怪她不把東西給自己,活該她變成傻子。
自己一家好心養著她,已經很不錯了。
他們理所應當的使喚她,所有的重活累活就都落在了她稚嫩的肩膀上。
哥哥沈春山在的時候,他會護著她,像爹娘在的時候那樣,叮囑她,不要把自己力氣大的事情露出來,這是他們能想到的保護她的唯一辦法了。
可是哥哥一走,以沈瑤的智力遇到事情壓根不會考慮太多。
爺爺沈老實砍樹的時候,樹倒的方向不對,朝他這邊砸了過來,如果被砸到,沈老實估計當場就能見閻王了。
千鈞一發之際,沈瑤伸手接住了那棵樹,逃過一劫的沈老實沒有感念沈瑤的救命之情,反而大發雷霆,劈頭蓋臉地打了她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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