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就知道他娘要發火,隻要牽扯到跟沈瑤有關的事情,基本上是理智全無,他站在那裡沒動,任捶。
郭氏對著他罵道:“你個倒黴孩子,你不知道春花是誰嗎?她就相當於阿瑤的半個娘,她今天來是啥意思,你不知道嗎?”
“你對阿瑤到底是個什麼意思,你要是真不喜歡她,你就離她遠點,彆去撩撥她,以後她做什麼都跟你沒關係,你也彆管,她就是嫁人了,你也彆後悔!”
說完,郭氏就氣衝衝的出去了,本來她看到兒子這些天跟阿瑤相處的挺好的,就以為他是改變主意了,自己還挺高興的,
結果沒想到,他一邊跟人姑娘來往著,一邊又不確定關係,他是想當王八蛋啊!
陸昭看著他娘的背影心裡很不好受,他娘有句話說錯了,不是自己撩撥的阿瑤,是阿瑤先撩撥的自己,
自從阿瑤第一次給他治病,脫了他的衣服之後,她就好像把他的心揣荷包裡帶走了。
讓他變得再也不像自己,滿心滿眼的都是她,看不見時想她在做什麼,為什麼不來見他;看見的時候還想她,想她為什麼不看自己。
他覺得自己好像魔怔了,他身體裡原本的毒已經解了,可是不知不覺中,他好像又中了一種叫做阿瑤的毒,讓他坐立難安,心如刀絞,忽悲忽喜,如瘋如魔。
陸昭不知道有一種感情越是克製就越想得到,越想忘記卻越銘心刻骨。
沈瑤才沒那麼多的煩心事呢,她高高興興的去,高高興興的回。
今天還給王強叔叔打了一壺酒,買了一隻燒雞,給他們打打牙祭。
她讓常順把她送到村口就讓他回去了,興衝衝的到了春花嬸嬸家門口,剛想拍門,就跟剛從家裡出來的沈琪撞了個對眼。
沈琪哼了一聲,高傲的把頭扭到了一邊,跟隻大白鵝似的,沈瑤則是直接對她翻了個白眼。
秀秀聽到敲門聲,就跑過來開門,一看是沈瑤很高興,轉眼又看到沈琪,不待見的也是直接翻了個白眼,跟沈瑤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,看得沈琪牙根癢癢。
她把沈瑤一把拉了進來,當著沈琪的麵兒啪的一聲又把大門關上了,好像外麵有什麼臟東西似的,動作那叫一個乾脆利落。
沈琪咬了咬牙,瞪了大門一眼,剛想走,又想到了什麼,左右看看沒人,就輕輕的走到春花家門口,貓著腰趴門上偷聽了起來。
沈瑤跟著走了兩步,就站住了,她對秀秀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轉身悄悄的走到門邊,猛的一下拉開了大門,自己則往旁邊一躲。
沈琪沒有防備,直接一個狗吃屎摔了進來。
“呸呸呸——”
沈琪吐著嘴裡的泥土,怒氣衝衝地剛一抬頭,就看見沈瑤和王秀秀盯著她。
“乾什麼?”她凶巴巴地質問她們呢。
“我還想問你呢,沒事趴我家門上乾什麼呢?”
王秀秀性格潑辣,像個點著的炸藥包,指著沈琪的鼻子就是狂轟亂炸。
沈琪被人抓了個正著,到底有些心虛,眼神遊移著左右亂看,“沒乾什麼啊,我就不能在外麵涼快一下啊,不過是剛好碰著了你家的門而已。”
“哼,路那麼寬都擱不下你,你貼我家門上涼快啊!”
沈瑤哼笑了一聲,“哎呀,有的人就是屬黑虎子(壁虎的一種彆稱)的,最喜歡趴人門上聽個動靜,也不怕把耳朵震聾了。”
沈琪一聽就不樂意了,尖著嗓子質問道:“沈瑤,你說誰呢?”
“誰偷聽就說誰呢!”
沈琪說不上來話了,真是人菜還想鬥。沈瑤搡了她一下,“出去,夾著你可不能怪我啊。”
然後啪嘰又把門給關上了,差點沒拍到沈琪的鼻子,氣得她麵容扭曲,在心裡惡毒的咒罵。
春花心裡有些不痛快,就在屋裡歪著,她聽到大門在那兒一會兒開一會兒關的。
“秀秀,你在乾嘛呢,誰來了?”
沈瑤掀了門簾進來了,笑嘻嘻的說道:“是我呀,嬸嬸。”
春花一看見她,登時頭也不疼了,身上也不難受了,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,過來就拉住了沈瑤的手。
看得王秀秀一陣無語,沈瑤就是她娘的仙丹妙藥,就是再難受,隻要一看到她,保管好得比啥都快。
要不是她長得像她娘,她都懷疑是不是兩家換孩子了,對沈瑤比對她親閨女都上心。
“阿瑤,你回來了,啥時候回來的?吃飯了嗎?”
春花一上來就關心的問著,看得王秀秀心裡直冒酸水,忍不住又想翻白眼。
“娘,你問得是吃午食還是晚食啊?”
春花一看閨女插嘴,就知道她又吃醋了,明明也是關心沈瑤的,可看自己關心沈瑤,卻又會吃醋,真是小女娃的脾氣。
“我問得當然是午食了,晚食現在誰家吃了啊。”她嗔怪道。
沈瑤接腔,“那是,晚食我還準備在這兒吃呢,秀秀你管不管飯?”
她笑著打趣著。
王秀秀翻了個白眼,“不管飯,你不是該留還得留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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