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瀾燭牽過淩久時的手腕,骨節分明的手腕,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,如果不是知道的人,估計都會覺得是正常的,但阮瀾燭深知,他甚至讓淩久時拿行李都會心疼的要死的人,難以想象這次打遊戲給手帶來的負擔有多大。
“藥貼有帶嗎?”阮瀾燭垂眸看著淩久時的手腕,聲音聽上去極其平靜,但又帶著哽咽。
“有,在我箱子裡。”淩久時伸了伸另一隻手,往房間內指了指。
阮瀾燭回到房間去拿,從房間出來以後,他顫顫巍巍的拿起藥貼,正準備貼上的時候,淩久時抓住了他那不平穩的手。
“你怎麼了?”淩久時微微歪著頭,想看看清阮瀾燭臉上的表情。
手上頓時傳來一滴溫熱的淚水,淩久時怔怔地看著自己地手背,骨骼凹陷的地方,落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。
“淩淩,我知道我不可能讓不你奪冠,但,你可以照顧好自己嗎?在我不在的時候。”阮瀾燭相比於剛剛的聲音,此時嗓子中頓感難色,帶著哭腔的說。
“瀾燭我答應你,我不會太激進的打遊戲了。”淩久時的這個節目付出的是百分百的精力,當然想要奪冠。
阮瀾燭慢慢的將藥貼貼上,“來,吃飯。”
“好。”
阮瀾燭夾著菜放在淩久時的口中,吃完以後的兩個人還是一樣的,淩久時坐在沙發上,阮瀾燭收拾著。
“淩淩,你可以先去洗澡。”阮瀾燭收拾著桌麵說著。
“好。”
“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,可以喊我一聲。”阮瀾燭笑嘻嘻的看著淩久時。
淩久時一溜煙的就跑了,留下一句話,“不太需要。”
“淩淩,真可愛。”阮瀾燭坐在沙發上,拿起手機準備網購。
等兩個人都忙好了以後,躺在床上,共枕眠,阮瀾燭不同於以往,倚靠在淩久時的肩膀上,這次淩久時側躺著,阮瀾燭從身後抱著淩久時。
兩個人就這樣的緊緊貼著,就當淩久時認為今天晚上會有什麼特殊的安排的時候,阮瀾燭早早的拉著淩久時回床上睡覺。
淩久時注視著前方,看著那並不透光的窗簾,身後是阮瀾燭緊緊的擁抱,但他又特地避開了自己的手腕,空氣中不知何時慢慢變得燥熱起來。
淩久時原本均勻的呼吸聲變得有些急促,他抿了抿唇,身後的阮瀾燭定是沒有睡著,但是很安靜,呼吸聲好像沒有自己這般的急促。
淩久時微微張嘴,咬了咬唇,慢慢的低下頭,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,過了一會又仰著頭,臉上不知何時泛起紅暈,淩久時伸出手指慢慢的搭在自己的額頭上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淩久時急促的呼吸聲還是沒有停下來,寂靜的夜晚,沒有一點光亮的屋子,終於有一道聲音劃破了這靜。
“瀾燭你彆靠太近了它呃”淩久時聲音略帶羞澀的說出。
終於身後的人傳來了聲音,“彆管它,今天晚上不動你。”
“可是有點不太舒服。”
阮瀾燭翻身,長舒了一口氣,睜開那黑眸,看著天花板淡淡的說:“我再去洗個澡。”
淩久時不語,翻過身注視著阮瀾燭離去的方向。
阮瀾燭洗完出來以後掀開被子繼續抱著淩久時。
淩久時頓感身上傳來一絲涼意,便伸手摸了摸,“你洗冷水澡?”
阮瀾燭沉默的應了一聲。
“會感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