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柔是第一次做酒水促銷員,不知道酒水促銷也有區域劃分,群裡的兼職派單專員,也沒跟她提及過這些。
她自己便沒多想,更沒有打聽對方酒樓的所在位置,就被說動了心。
她暗中算了一筆賬,今晚一共三百件,全部銷完,就有600塊提成。
她在商場穿著又悶又重的人偶服,逗人取樂,一整天才150元。
今晚一下子就能拿到600,簡直不要太劃算。
江柔沒去落坐沙發空位,就地蹲在茶幾旁,答應下來:
“那我就陪你們玩幾局好了。”
“不行,哪能讓你蹲著呢,多憋屈呀,來,到哥哥這裡坐。”
粉衣男前傾身子,手臂探過茶幾,過來拉她。
“空位是特意為我留的麼?”
熟悉的清冽說話聲,來自江柔身後。
眾人全都循聲望去,兩名身形挺闊的年輕男子,並肩站在包間門口。
西裝革履,儒雅貴氣的這位,是大家的老熟人。
這家影羽休閒會所的老板夏羽哲,夏氏集團的太子爺。
戴著半臉麵具的男人,眾人沒見過,不認識。
這人牛逼哄哄的語氣,夏氏太子爺在他身邊,像個跟班似的。
便暗自猜測,這人的來頭必然不會小,隻不知是哪位富貴公子哥。
江柔不用回頭,也已知道說話的人是誰,心想他怎麼會來了這裡。
說過不再見麵,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身上的酸痛還未過去,這麼快就又遇上了。
她背朝門口站起身,退讓到一旁,打算找機會溜走。
“哎喲,哲哥,我們正缺人,來來來,一起玩。”
粉衣男繞過茶幾,五官擠到一堆,笑臉迎上前,熱情地握上夏羽哲的手。
“好,那就一起玩玩。”
夏羽哲沒有說話,麵具男搶先答應下來,同時抬手取下麵具,扔到一邊。
“嗨,原來是季淩,季少啊,什麼時候回國的呀,怎麼不提前支唔一聲,我好直接去機場迎接。”
粉衣男認出季淩,便溜須拍馬的嗔怪。
季家在江城的政商兩界,可謂是翹楚,是各大家族都想巴結的對象。
季老爺子曾經是江城一把手,如今雖已退休,但根基深厚,十分受人敬仰,帶過的手下,都在關鍵崗位上任職。
長子季柏元實權在握,風頭正盛,新聞裡常出現他的身影。
季淩的父母,更是經商奇才,倆人出事後,季老爺子作主,拋售了所有產業的股份。
聽說季淩的親姐在國外,經營著一家生物醫療公司,做得也是風生水起。
江柔心生好奇,原來他名叫季淩,剛從國外回來。
抬眸望去,想看一看他的長相,是否也如自己猜測的一樣。
哪知,這一看,就再也挪不開眼。
隻知戴著麵具的他,身材極好,卻沒想到取下麵具後的樣子,會帥得更過分。
他襯衫的領口,敞開了兩顆衣扣,棱角分明的鎖骨,在麵料後方半遮半隱。
雙手插在褲兜裡,以一種極其放鬆的閒散姿勢,隨性灑脫地杵在那裡。
昏黃燈光穿透他身上的白襯衫,讓寬肩窄腰的勻稱身材,在麵料下完美地呈現。
臉半隱在陰影裡,一抹淺淺淡淡的痞笑,勾掛在唇梢。
渾身上下透著高嶺之花的矜貴寡冷,禁欲疏離,生人勿近。
與剛剛在客房裡奔放的他,完全是兩個人,想起那些畫麵,江柔的臉霎時就滾燙灼人。
連帶著手心,也冒出了綿密的細汗。
這時,服務生搬進來三張椅子,粉衣男指指沙發上的一男一女,
“你倆坐椅子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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