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把錢收下了，是應該的麼，一人出錢，一人出身體，公平買賣，合作愉快。
她的一身傲骨呢，哪裡去了，喂了狗麼。
季淩感到煩躁，手指一劃，在彈出的菜單裡，選了黑名單，把江柔的微信，關進了小黑屋。
放下手機，身子後靠，煩悶地閉上眼睛，手指放在眉心上揉捏著。
“你國外的公司怎麼辦，要搬回國內來麼？”
夏羽哲見他這樣，隻當是疲累了，下午剛出機場，就被自己拉了來，也沒往心裡去。
“暫時不用，公司已步上正軌，我姐與姑姑在打理，母親也還在那邊治療，有事我再過去處理。”
季淩聊天的興致不高，精神蔫蔫。
“生物醫療行業，在國內的發展前景，也很不錯的。”
夏羽哲默了默，話鋒一轉，移到了江柔身上。
“她那裡，你打算怎麼辦，以她的家世學曆，你家老爺子不可能同意，她進季家的門。”
“我暫時還沒想到那一步。”
季淩的語氣平仄，他沒想到過，會有今日的這一出。
一直以來，他隻想在她不知道的地方，默默地守護著她就好，如同十年前在荒島上，她守護自己一樣。
安排好她的人生，幫她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的人，僅此而已。
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。
但今日那杯加了料的紅酒，打亂了他的初衷，改變了他與江柔的人生軌跡。
把兩人的自此，綁在了一起。
藥效過後的季淩，第一次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力感。
像是被掏空了的靈魂，被湧來的潮水，淹沒了所有的希望。
夏羽哲：“”，定定地注視他，暗自腹誹，不都睡過了麼。
季淩似猜出他的所想，瞥眼看他，淡淡啟唇：
“在藥效作用下，人便不再是人，沒有了理智，隻有動物的本能，計劃被打亂，隻能順其自然。”
“我不相信這些年來，你為她做的事都是在報恩，沒投入過一點點的感情。”
夏羽哲有點看不懂這個發小了。
“你可以不信，但事實確實如此，是報恩，又或是依賴。”
季淩也看不懂自己了。
關心她仿佛是出自一種本能或習慣，得知她過得安穩，就有種自我成就感。
季淩若有所思的低喃，像是在回答夏羽哲，又像是在剖析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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