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柔唯一沒做得,是幫宋盼兒施針治病。
各行有各行的規矩,不能輕易越界,江柔自身並沒有醫師資格,要給病人施針,需得到主治醫生與院方許可。
若江柔在治療過程中出現失誤,主治醫生與院方都是要共同擔責的。
所以,經院方指定的病人,她才可以醫治,其它就不能碰。
離開中醫院回去的路上,方遠把季淩回國的航班信息,發送到了江柔手機上。
明晚九點飛機抵達青城。
翌日。
機場,國際航班到達,接機口。
江柔今晚本為夜班,她特意找同事調了班,早早地開車來到機場。
在接機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後,終於收到季淩發來的信息:
“我已出來了。”
前來接機的人很多,舉牌的,拉橫幅的也有不少。
江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擠到了人群的前麵。
她一眼就看到季淩拉著行李箱,朝出口走來,季淩也看見了她,舉起手朝她揚了揚。
幾個月不見,季淩較之前清瘦不少,眼窩也有明顯的凹陷,挺拔身材更為的清雋俊逸。
雙方都見著了,江柔退出人群,走向側方出口,等著季淩出來。
見季淩已邁過了出口,她迎上前去。
突然,一個身影裹挾著香風,把江柔擠向一邊,張大雙臂撲了上去。
“季淩,你終於回國了。”
女子嬌滴滴的喊著,撲進季淩懷裡。
雙臂攀著他脖子,踮起腳尖,烈焰紅唇印到他臉上。
季淩抬起手側開臉避過這一吻。
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讓江柔一下子僵在原地,任憑上湧的人群,把她撞得東倒西歪,不斷後退,遠離出口。
那個女人不是秦芊語,也不是季淩的堂姐季晴晴。
江柔沒見過這人。
女人一身的高奢著裝,奢侈品牌的包包,都標注著她的身份與家世,非江柔望塵可及。
她也很漂亮,很年輕,自帶高貴氣質,能甩秦芊語好幾條街。
江柔腦袋裡“嗡嗡”作響,周圍全是接到各自親朋後的歡聲笑語,她卻一個字都聽不進耳朵裡。
所有聲音都被自動屏蔽在了耳膜外,此時的腦子裡,如一鍋正在沸騰的開水,咕嚕嚕冒著泡。
視線穿過前方人群的隙縫,看見緊緊相擁的兩人,季淩把女人攬在懷裡,護著她擠出人群。
季淩轉過頭朝江柔瞥視而來時,江柔感到呼吸瞬間凝滯了。
隻是極短的一個凝視駐停,短到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,一瞥即離,視線便落到了身前的女人臉上。
“媽,接到季淩了,我們馬上回家,你們可以準備晚餐了,季大伯與阿姨都到青城了吧。”
女人挽著季淩的手臂,在給家裡打電話。
季淩沒有推開女人,臉上連嫌棄的神情也沒有。
這礙眼的一幕在距江柔身前,不足50米的地方上演。
肆無忌憚地把狗糧撒了她一頭一臉。
年齡相仿,衣著光鮮靚麗,矜貴不凡的俊男美女,十分般配。
江柔用力咀嚼著下唇,克製著不斷翻湧的錐心疼痛。
自慚形穢的她,想起了曾在春江茶肆的衛生間裡,兩人之間的談話:
“季醫生,你會娶我嗎?”
“不會!”
嗬,她還真是快要忘了,自己本就是一個玩物。
隻能隱身在不見陽光的陰影裡,毫無怨言地,靜靜等著主子的召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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