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咋辦?安未然明裡暗裡已跟我暗示多次,要讓你與安可瑤儘早訂親。”
季柏元掀眸棱了季淩一眼,
“對秦氏的清查,是上報給了他,並由他親自批準的,但終止這事,他卻沒與我作事前通氣,而是直接下達的通知。”
話到此處,季柏元打住,抬頭注視季淩:
“你知道這是為啥麼?”
季淩茫然地搖搖頭,他確實不清楚g場裡的那些伎倆。
季柏元見他一臉的蠢笨模樣,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順手抄起多出來的一雙一次性筷子,伸過去就拍上他腦門。
恨鐵不成鋼的呲牙嗔責:
“還不是因為你,他這是在對我進行敲打。”
收回手臂,繼續說道:
“你讓我現在去給他說,我大侄子看不上你閨女,他立馬就會調頭去扶持我的政敵,你信不信?我還想遂了老爺子的心願,安生乾到退休,也來個平安著陸。”
“大伯,我可是你的親侄子,還是唯一的,你就這麼狠心,拿我的終生幸福,去換你的仕途?”
季淩佯裝不滿,繼續數落:“十年前,老爺子為了他與你的仕途,犧牲我爸”
“打住,說吧,有啥好法子?就知你小子鬼主意多。”
十年前的事,是季家每人心頭的一道傷,季柏元不願意舊事重提。
當年讓季淩與安可瑤交往,也僅是他的個人想法,但從未向外人透露過。
沒想到一次普通聚餐,安可瑤自己把季淩看上了,央求安未然來向他提親。
當時,這個提親與季柏元的心之所想,不謀而合,便應承下來做季淩的思想工作。
如今看來,安未然這條粗腿也不太牢靠。
季淩扒著米飯,不慌不忙地開口:
“這次清查,你一定查到了些什麼吧?”
“還真是瞞不住你小子!”
季柏元白他一眼嗔責,轉而神情蕭瑟下來,呈凝重之色。
“當年你爸媽的車禍,極有可能是秦家生為了儘快收購季氏,而在幕後操縱的,雖然無意中發現了些證據,均指向秦家生與這起車禍有關,但卻沒有力鑿的實證。”
季淩順過話頭:
“所以,這次清查,你回拒了秦家生再三的見麵要求,他便心生不滿,另辟蹊徑搭上了安未然這趟高鐵,一紙通知就逼著你終止了清查,秦氏的危機立解。”
季柏元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,季淩說出的正是他心之所想。
“你想知道秦家生,是怎麼搭上安未然的嗎?”季淩反問。
季柏元沒點頭,更沒搖頭,但眼裡的迫切已表示了一切。
“臣微。”
季淩輕輕吐出兩個字。
旋即,他沒讓季柏元去猜測,將他了解加分析到的情況,攤開在了季柏元麵前。
“安未然的老娘,如今住在青城的臣微私立醫院,等待做器官移植,臣微能在青城設立分院,正是安未然的政績,也因此,臣微的況味凡與他有了交際,而秦氏與臣微是供需關係”
接下來的事,無須季淩挑明了說,季柏元也推測出了十之八九,器官移植要大筆的錢,安家自然不願意自己掏錢。
而秦氏旗下所有產業,因被清查,秦家生迫切地想要找門路通關係。
季柏元避嫌不願相見,他就通過臣微的況味凡,找到了安未然。
一來一回,兩人都是剛好要打瞌睡,就有人扔來了枕頭,一拍兩合,各取所需。
這也正好解釋了前段時間,秦家生以經營困難為由,低價拋售了秦氏的兩處商業廣場。
“接下來,老謀深算的秦家生,定然還會與季家維持表麵上的和諧,但也會在暗中動手腳。”
季淩提醒,接下來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:
“上次那起拋屍案有結果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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