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教凜聲發問。
胖女人的胳膊無法搭力,隻能雙腿跪著,朝江柔噘噘嘴,
“我的胳膊是被她卸下的,還說要我的命。”
管教看看帶著書卷氣,身形比胖女人小了一半多,略顯嬌弱的江柔,眼裡露出困惑,並不太相信胖女人的話。
胖女人也發現了管教的遲疑,開口補充:“她們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管教犀利的目光從每人臉上一一掃視而過,沉聲道:“是她說的這樣嗎?”
之前還與胖女人同仇敵愾,欺負弱小的婦人們,此時全達成了共識般默不作聲,有幾人悄悄地搖了搖頭。
“是她欺負人,誰不孝敬她,不聽她指揮就打誰,我這一身傷,就是被她打的,她還半夜往我們被子裡潑冷水,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這時,瘦女人勇敢地站了出來,揭露胖女人的惡行。
其她女人,超過大半,全都頻頻點頭,看來,胖女人在這裡也沒少作威作福。
江柔沒想到胖女人會如此惡劣,剛被關進來時,瘦女人的臉上就是這個樣子,當時隻覺得奇怪,但並沒有去過多關注。
接下來,江柔,胖女人,瘦女人與女孩兩姐妹,被管教帶去了辦公室問話。
在這裡,江柔從管教的口中,得知了幾人的姓名。
胖女人名叫李小花,瘦女人姐妹姓周,名字分彆為香秀,香翠。
辦公室裡,在管教的問話下,李小花,香秀香翠三人,將過程重新地複述了一遍。
“管教,你看我這手腕上,江柔用暗器傷我,她真的說了要殺我,還說什麼木簽到心口,我就沒命的這些話。”
李小花說著,扭動身子,腳步前邁,湊向管教的椅子,想讓他看見手腕上紮著的木簽。
“乾什麼!原地站好!”管教臉色一沉,出聲厲喝。
李小花身子一滯,不敢再造次,隻能退回,與江柔三人並排站在一起。
管教陰鷙著臉,冷眼從李小花淩視到江柔臉上,語氣森嚴:
“說吧,她的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報告,是李小花自己摔折的。”香秀搶先開口。
管教斜眉甩她一個犀利的瞋視,嚇得香秀立即垂下腦袋,不敢再看他。
“她手腕上的木簽,是我紮上去的,是自衛。”
江柔凜然地仰起頭,徑直迎上管教逼仄的目光,語氣不卑不亢,滲著無懼的孤勇。
“嗬,我倒是忘了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。”
管教在江柔的注視下,率先破防,挪開視線,撓頭自嘲著轉身回到辦公桌後麵。
從桌麵的煙盒裡,抽出一支香煙點燃,自顧自地吞雲吐霧。
“怎麼,你這是見義勇為,拔刀相助麼,你的案子複雜,還沒判,這是打算再罪加一等麼?”
嫋嫋煙霧罩了管教一頭一臉,江柔看不清他的表情,隻能朦朧地看見他一張一合的嘴唇,還有閃著火星的煙頭。
言語裡的譏諷不言而喻。
“不是,因為我出聲阻止李小花打人,她讓來對我動手,所以就紮了她。”
江柔聲調無波,淡淡說著,似隻是個旁觀者講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。
“就你知道逞能,一間屋子裡住著那麼多人,彆人怎麼沒站出來,就你愛出風頭,你可真能,什麼人都敢惹。”
管教訓斥。
江柔:“”
她想反駁,想說那些婦人與李小花是一夥的,她們合夥起來欺負弱者。
話還未出口,眼角餘光就見到香秀,正拚命給她遞眼色打暗示。
明白過來,香秀是不想再牽扯出更多人來,於是,江柔閉上了嘴,不再吭聲。
“李小花欺負人已不是第一次,每一個新來的,都要被她收拾一次,她還說以後去了監獄,要定期給她保護費。”
香秀看似柔弱,膽子卻也不小,這一番話,無疑是加重了李小花被懲罰的砝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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