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那些香噴噴的肉包子,燒雞和豬扒臉,他是看都不敢看一眼。
白麵饃饃是能夠最快補充體力的食物。
大米則是他們一家子這幾天的必備食物。
懷裡揣著熱乎乎的饅頭,心裡想著家裡的鯽魚湯,陳長帆的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。
在他身後的嘈雜人群裡,似乎有道不起眼的身影,遠遠地注視著他離去的方向。
“是大河村的方向,看來那邊容易出大貨啊……”
……
“媳婦兒!我回來了!你看我帶什麼回來……”
推開半掩的廟門,陳長帆正急著跟家人分享喜悅,卻發現廟裡空蕩蕩的。
鋪蓋還是溫的,柴火也還燃著,那口大鍋卻不見了,也不見半個人影。
他忽然想到這世上有馬匪作亂,臉色頓時一白。
不會的!
一定不會有事的!
他儘力安慰自己,表情卻逐漸陰沉。
就在他心慌意亂時,一道高亢的嬰兒啼哭聲從遠處傳來。
他立刻聽出這是落落的哭聲。
而哭聲的方向,正是大河村裡。
他撿起一截木棍就衝了出去,眼裡憤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。
到底是哪個狗娘養的,敢欺負他的老婆孩子?
一路狂奔而去,終於在一條巷子裡追了上來。
隻見沈翠雲懷裡抱著嗷嗷大哭的落落,一隻手還死死著拽著一口熟悉的大鍋。
而另一邊,陳長青抱著那口大鍋,表情凶狠地罵道:“你這瘟雞快鬆手!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敢搶老子的魚湯!再不鬆手老子打死你!”
沈翠雲的力氣哪裡比得上陳長青。
眼看著這一大鍋的鯽魚湯就要被搶走,急得都要哭了。
“明明是你偷我們的!卻還倒打一耙!這是二郎釣了一夜才得來的鯽魚,我說什麼也不放手!”
陳長青見這個一向任勞任怨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弟妹,今天竟然敢跟他頂嘴,頓時怒不可遏。
“該死的瘟雞,這口鍋是我們老陳家的,誰允許你用它熬湯了?”
“這明明是分給我們二郎的鍋,怎麼就成了你們家的了……”
沈翠雲是又急又氣,激烈爭搶之下,懷裡的落落幾乎都要抱不住了,可她又怎敢鬆手?
這可是家裡唯一一口鐵鍋,如果二郎回來發現是她弄丟了鍋,恐怕自己少不了要挨一頓毒打。
還有那魚湯,可是她辛辛苦苦熬了一個早上,怎能甘心被人奪走?
“老子說這鍋是我的就是我的,你還敢頂嘴?還有這野種哭得老子心煩!在這號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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