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長帆心中一凜。
昨日他遇上了難民,今日就有馬匪劫道,誰知道明天會怎樣?
按理說,官上有馬匪作亂,商隊被劫,縣衙不可能不知道。
可到目前為止,也沒聽說過有捕快出動,一時間人心惶惶。
他離開米行,心中暗暗慶幸。
得虧自己昨天下手快,不然今天來的話,一粒米都買不到了。
看著那些急匆匆來米行買米又失落而歸的人群,他則是顯得淡定許多。
不知道下次放米的時候,該是怎樣的價格?
二十文?還是三十文?
總之一定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。
好在自己家中有米,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再買了。
其實就算此時米行還有米,他也不太敢像之前那樣,大咧咧拉上幾斛米回去,那樣就等於是在往家裡招賊。
謹慎起見,他買了些蓮藕,與今日撈到的靈玉藕混合裝進包袱裡,掩人耳目。
不知不覺走到一處酒樓前,抬眼一看,“醉仙居”幾個大字映入眼簾。
這就是醉仙居啊……
這醉仙居雕梁畫棟,飛簷鬥拱,二樓甚至還有雅間。
看起來比食味齋還要氣派一些。
隻不過魚龍混雜,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往這邊紮,顯得過於市井了些。
這樣的酒樓他吃不起也不想去吃,隻是遠遠瞥了一眼就打算離開。
可是這不經意的一瞥,竟被他看見一張熟麵孔。
那男子一身常服,大腹便便,一直眯著對小眼睛,正是那坊市的錢坊長。
而在錢坊長身旁的幾人,他竟然也認識幾個。
光頭吳二狗,手殘吳老六,以及他第一次賣魚的那個魚販子,想必也是吳家人了。
那三人跟在錢坊長身旁一直賠笑,似乎是有求於對方一般。
就在這時,那吳老六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,遂轉頭看來。
當他看清對方是陳長帆之後,兩隻眼睛頓時布滿血絲,眼神中充滿了仇恨,表情無比陰鷙地低聲說了一句什麼。
陳長帆也不會口語,也懶得搭理這個傻逼,根本就沒意識到對方嘴裡說的是啥。
立刻這晦氣之地,他拐進了一間規模頗大的成衣鋪。
秋意一日更比一日寒,早點買好冬衣,省得那天突然降溫了再抓瞎。
這古代不比現代,有輕便又保暖的羽絨服可以禦寒。
這成衣鋪裡的冬衣,他都有些瞧不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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