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20人的隊伍便整頓完畢。
陳長帆看著那些鄉勇的模樣,一個個腰背挺直,目光堅毅,顯然都是精銳的苗子。
有了這20人,不僅護莊隊規模得到極大擴大,就連剿匪隊也增員10人。
不算自己和老魏,16人的剿匪隊,已然是一股不錯的力量。
如果遇到緊急情況,還可以撥調護莊隊的人進行補充,反正從名義上講,他們都是剿匪隊的成員。
人手充足之後,他便可以規劃更多事情,比如擴建山莊,比如增加哨崗,科技、工業、農業的發展也可以提上日程了。
補充了20人進來,陳長帆卻並沒有給這20人購買馬匹兵器,他與老魏、張奕三人騎著馬慢悠悠地在前麵走著,這20名鄉勇有些可憐巴巴地在後麵跟著。
“東家,要不要叫兩輛牛車,將這些鄉勇拉到山上去?”
老魏覺得有些過意不去。
“不必,若是連這一點苦頭也吃不了,那不如早些將其遣退,省得以後在關鍵時刻給老子掉鏈子。”
對於陳長帆的話,張奕表示認可,都說慈不掌兵,若是一上來表現得太過仁慈,隻會給這些人一種軟弱的形象,等真的遇上敵情了,反而難以調遣。
“大人,這是這20人的名冊,您可以看看。”
陳長帆接過,翻閱了一番,覺得這一次招募的質量,還真的不錯。
這裡麵有人出自武學世家,有人是上過戰場的老兵,還有人則是與馬匪有著血海深仇,顯然老魏和張奕選人的眼光都還不錯。
在陳長帆看來,這些人甚至比那一日在柴家堡見到的那些武者要好。
以前隻覺得武者神秘強大,當他掌握了一階武學之後,才發現山外有山,青山縣這些所謂的武者,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貨色。
隻有登階,才算是真正邁入了武者的門檻。
不過陳長帆對於習武的興趣並不大。
若不是這世道太亂,他一方麵要與猛獸搏殺,一方麵又要時刻防備馬匪山匪,他倒是隻想在家裡種種田,陪陪老婆孩子。
“等我把工業科技樹點起來,屆時掏出一把沙漠之鷹,管你是幾階武者,一梭子下去都得嗝屁!”
陳長帆默默在心裡yy著。
他一邊翻閱著名冊,一邊生出一種奇特的感應,喚出係統麵板,發現有一個名叫【背誦】的技藝亮了起來。
花費2點奇遇點,將這門技藝推演到了極致。
【過目不忘,技藝大成】
神技啊!
陳長帆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“大人,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
一行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,鄉勇隊伍裡,終於是有人繃不住了,開口詢問道。
他們都是自詡有些底子的漢子,居然就這樣徒步跟在馬後走了半個時辰,這使得眾人心生不滿。
陳長帆勒住韁繩,回頭看向說話那人,那人個子不高,但四肢粗壯,尤其是一雙大黑手,看上去像是一雙小型熊掌。
“你叫岩鬆,出自武學世家,曾經隻身殺過馬匪,隻不過後來遭到馬匪報複,一家老小都被馬匪殺了。”陳長帆一口氣導出了那人的信息。
“大人認得我?”
岩鬆微微一怔,他隻是在剛才報名的時候說過這些,想不到大人居然這麼快就記住了自己。
“你們每一個人我都記得,”陳長帆一指旁邊的中年男子。
“衛軍,從軍十年,後因傷退伍,而今年逾五十,尚能飯否?”
那名臉上有著刀疤的中年人微微一怔,因為這一路走來而有些發作傷腿,此時卻是繃的筆直。
他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灼灼地看著陳長帆,行了一個軍中輯禮道:“大人,若上陣殺敵,我願做馬前卒。”
古時候,馬前卒有“在馬前奔走吆喝的士兵”之意,這也是衛軍表達想要衝鋒在前的意願,陳長帆可舍不得讓自己的手下成為炮灰,以命換命的打法他打不起,也不會打。
一場戰役,如果不能做到以一換十,那才是他指揮上的失誤。
“你且放心,我不會拿自己人的性命開玩笑。”
他衝衛軍回禮,旋即目光看向眾人,“走了這半個時辰的山路,你們有誰覺得苦,覺得累,覺得心裡不服氣的,可以舉手示意,然後就可以離開我的隊伍了。”
話音落下,眾人心頭不解,可看陳長帆不像是開玩笑,頓時意識到這話裡的重量。
半晌過去,沒有一人舉手,陳長帆滿意地點點頭:“既然沒人離開,那我便把醜話說在前頭,除了吃住和俸銀按時發放,馬匹和兵器概不提供,
小風山上有大片的空地,你們自己去搭建衛所便是,
馬匪手裡有馬匹和武器,你們自己去搶便是。
當然,若是誰能斬殺馬匪,賞銀也自不會少。”
他從懷裡取出一兩銀子,丟給張奕,“我記得你今日殺了一個馬匪,這是你的賞銀。”
張奕都忘了賞銀這回事了,沒想到大人還記得。
他有些感動地接下銀子,衝陳長帆拱手道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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