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——我的腿!給我跑啊!”
阮七發出絕望的呼號。
一聲哨響。
追風從林中奔來,陳長帆翻身上馬,將沈萬五也拉上馬背,朝著阮七疾馳而去。
到了阮七跟前,沈萬五翻身下馬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恨不得將這阮七活活吃了。
一把森白骨刀遞了過來,陳長帆的聲音從身後緩緩傳出。
“自己的仇,自己來報。”
“謝了。”
沈萬五接過骨刀,一步步朝著麵露驚恐的阮七走去,眼底隻有無儘的恨意。
“沈大哥,彆殺我……”
阮七捂著傷腿,臉色慘白如紙,他知道逃不掉了,隻得抓住沈萬五的褲腳苦苦哀求。
回應他的隻有冷笑。
“阮七!我待你如親兄弟!你流落街頭餓得暈倒,是我給了你一碗麵吃!你娘死的時候無錢下葬,是我出錢厚葬了她!可你,是怎麼待我的?”
一刀刺下,沈萬五生生從阮七肩頭挖下一塊肉來,臉上閃過一抹快意。
阮七疼得額頭都流下冷汗,口中卻止不住冷笑。
因為他知道,對方是鐵了心要殺自己。
“嗬嗬嗬!沈萬五!你有糧,給我一口飯吃又能怎樣,你有錢,給我娘花點又能怎樣?
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,你生意做得越大,我就越是難受!
憑什麼你是喝酒吃肉的掌櫃,而我隻是鞍前馬後的夥計,我不甘心,我不服氣!
既然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,那不如就直接搶過來,虎頭寨的好漢答應過我,隻要乾成這一票,就給我五十兩……你笑什麼?”
阮七瞧見了沈萬五嘴角的冷笑,越發擴大,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。
“五十兩……嗬嗬,你知不知道,若能做成這筆生絲生意,我本打算將其中的一成利潤分給你的……嗬嗬!”
阮七的表情凝滯了片刻,似乎有些不可置信,但又故作不屑地冷笑道:“一成利潤,想必也沒幾個錢,還不如山匪闊氣……”
“確實沒幾個錢,這一批生絲的利潤在一千兩左右,一成利潤不過也就一百兩罷了。”
阮七徹底笑不出來了。
“你……你怎會舍得?”
“嗬!你心裡是臟的,看什麼也都是臟的!當初給你的那碗麵,我就當喂狗了,哦對了,還有你娘,我也會親手將其刨出來!”
沈萬五這句話徹底擊潰了阮七,他瘋了一般給沈萬五磕頭,哀求他不要動他娘的屍骨。
可回應他的卻是一記鑽心的刀子。
滾燙的鮮血順著刀柄流了沈萬五一手,可他隻覺得內心無比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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