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郭澤銘將支付給自己和張燕燕每人兩百元的報酬,其實來源於範詩揚所在的“數壘”集團後,李雅然神色複雜。
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這一切都過於巧合。
從自己開始接觸“萬古·殤”之後,她就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線所牽連,總會讓她經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,讓她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人。
比如許碩的弟弟,比如範詩揚。
她又突然想起曾在遊戲當中遇到的行蹤不定的一男一女,以及他們對自己說得那些奇怪的話。李雅然總覺得自己陷入了某個陰謀的旋渦之中,卻找不到半分線索。
見李雅然再次開始走神,郭澤銘試圖朝李雅然靠近一點,可範詩揚早已先他一步動作,“既然大家都還想在這裡聊天,不如都坐下吧。”
範詩揚不由分說地按住李雅然的肩膀,讓她又坐回到剛才的凳子上。而他自己順理成章地坐在了李雅然身邊,接著抬頭略帶戲謔地看向郭澤銘。
郭澤銘環顧四周,發現整個店內僅餘下一張凳子了,並且還在距離李雅然很遠的地方。
無奈之下,郭澤銘隻得開口:“既然你和老同學還要敘舊,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。晚一點微信聯係吧,讓文馳先把動作教給你和張燕燕。”
“好的,沒問題。”李雅然衝郭澤銘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後,又向他們點頭道彆。
被郭澤銘二人打岔之後,李雅然的內心平靜了很多。
她決定放棄內心的設想,也不想浪費時間和範詩揚周旋。
因此,她率先開口道:“選中我們拍攝視頻的事情,應該不是巧合吧?我相信以範總今時今日的地位,總不至於敢做不敢當吧。”
聽到這個問題,範詩揚卻一臉無辜,“巧合,那肯定是巧合。”
說完這話,範詩揚又生怕李雅然不信一般,豎起三根手指,目光誠懇地望向她:“即便之前你看到我出現在活動現場,那個活動由我負責,也不能說明我可以左右集團的其他決策。況且負責活動的事情也是一個巧合。那本該由市場部進行統管,隻不過他們經理碰巧有事情無法出席。我和陸諭又是鐵哥們,隻能勉強幫他這個忙了。”
“其實我在公司當中,隻負責遊戲的研發工作,並不與市場環節對接。所以這件事情真的就隻是巧合而已。”
“真的?”李雅然將信將疑地看著範詩揚,範詩揚毫不猶豫地回答:“真的。”
既然如此,李雅然也不好繼續糾結於這個問題。
她擺弄著麵前的杯子,想了想開口問道:“原來你是負責遊戲研發的,這麼說來,你們遊戲當中的所有細節你都一清二楚了?”
“基本上都了解。”
“那你知道你們遊戲當中存在一個bug,又剛好被我遇上嗎?”李雅然聲音有些顫抖。畢竟結合之前種種,她有一種感覺,她在遊戲當中的那些經曆,並非係統漏洞導致。
既然已經選擇現身,範詩揚當然明白,此刻的李雅然,有些秋後算賬的意味。因此,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隱瞞。
“雅然,我知道你在說什麼,無非是你用自己的信息登錄遊戲之後,隻能成為門檻,而你見到的很多遊戲角色,都隻能用左腿進行跳躍對吧?其實那就是我故意設定的。隻不過我沒有想到,你是真的來玩這款遊戲了。”範詩揚實話實說道。
“故意設定?你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李雅然不自覺地挑了挑眉。
“我還能有什麼意思?當然是為了紀念你。我時常幻想,你能親自體驗我設計的遊戲,在遊戲當中彌補現實生活裡所有的遺憾。同時我也想通過遊戲告訴你,沒有什麼坎是邁不過去的。如果真的有,我願意陪著你一起跨過去。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,我的想法始終都不曾改變!”
儘管猜到了七八分,可由範詩揚親口說出,李雅然還是感覺到無與倫比的尷尬。
“範詩揚,我們畢竟九年未見了。至少對於我而言,現在的你,和一個陌生人沒有太大區彆。你和我說這些,難道不會覺得不合時宜嗎?況且你在遊戲當中的設定真的是為了鼓勵我?為什麼我當時隻感受到滿滿的惡意?”李雅然說得直白。
可範詩揚也並不拐彎抹角,“正因為我們之間隔了九年的空白,我讓你產生了巨大的誤會。所以我才必須將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你。否則你還會繼續誤會下去,認定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。事實上,這九年當中,我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,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彌補。至於你在遊戲當中並未感受到我的誠意,那我隻能說,一千個讀者心中,有一千個哈姆雷特。”
聽到這裡,李雅然強迫自己放棄逃避,她索性直接發問:“範詩揚,你總把要補償我掛在嘴邊,那我想請問你,你究竟準備如何彌補?”
李雅然終於提出了這個問題,範詩揚的眼神都瞬間亮了起來。他迫不及待從手機中翻出一個文件放在李雅然眼前,“相信你對於腦波研究有所耳聞,如果你關注新聞報道,就不難得知,現階段國外已經有公司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,即讓患者利用僅腦波即可對假肢進行控製。並且依照如今技術製造出來的假肢,可將觸覺與痛感等一並傳回大腦,讓你獲得完全真實的感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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