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我也要為他鑿出七竅,看看他是不是也會死。”
禺風兮笑一聲,一屁股坐在被太陽曬熱的石頭上,兩手一攤,輕鬆地半躺著。
“哎呀呀,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,確實有這麼檔子事兒。真好啊,吃喝玩樂一天,一點力不出事兒都辦成了。”
“按說,海底是歸墟的管轄範圍,海裡爬出個東西傷了人,於你們是有絕對責任的。我幫你除了這貨,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?”
禺風兮兔耳朵一翹,滿臉精明,“表示?給你寫封嘉獎信你看行不。天降大任,這是少年你的責任啊。”
唐四夕冷笑,“責任?這世上活兒就那麼多,誰有責任心誰乾,乾完沒好處,白當冤大頭。”
水果刀在肉臉上雕刻,先挖出兩隻耳朵,兩隻眼睛,兩隻鼻孔。
被鹽壓著,怪物從驚慌的掙紮慢慢變得平靜,僵硬。
身上的蟲子也不動,一切都格外的安靜。
隻要再撕出一張嘴,這個怪物就會死掉,海濱城潛藏的威脅就會解除。
那刀子在鼻子下麵,剛把嘴巴割到一半,無孔竅的身子猛得一抖,眼睛處,兩道割縫裡,流下一行清淚。
“嗚嗚”
這怪物竟是會說話的,刀子橫在嘴巴上,但唐四夕有些猶豫。
那淚不斷從眼睛下流出來,它似乎真的很痛苦。
唐四夕停下了手,心中惻隱。
“禺風兮,它在說話嗎?”唐四夕問。
禺風兮蹲在怪物的腦袋邊上,仔細聽那嘴巴裡發出的聲音,像嗚嗚聲又不是嗚嗚聲,就是嘴巴未開好的緣故。
“是在說話,好像在說什麼事情。哎喲管它呢,四夕,趕緊把嘴巴劃完,它死了我們也好放心去玩,你都不知道,剛剛藍掛在天上有多急。”
禺風兮說話笑嘻嘻透著冷漠,並不將這事放在心上,一心想著吃喝遊樂。
唐四夕握著刀,狠了狠心,對著那半張嘴就要捅下去。
“嗚小嗚”
這好像是在念誰的名字。
無孔竅的手在微動,它想抬起來,但是被釘子釘住了,左右掙紮,血肉模糊,依舊沒有放棄。
終於,那顆釘子鬆了,它抬起手,伸向唐四夕,
“小嗚”
唐四夕胸口處一陣灼熱,那熱度將他燙的猝不及防,解開衣服看,是那顆鮫珠。
有一團紅色的氣體在珠子裡滾動,它像是突然活了,發亮發燙,灼灼閃耀。
那怪物手指的方向,就是這顆鮫珠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唐四夕驚訝地問。
禺風兮歎了口氣,“唉,我就說這家夥是為了鮫珠吧,真叫我說著了。也許它跟這顆鮫珠的本體有什麼關係吧。”
禺風兮拍拍唐四夕的手,“四夕,你怎麼了,心疼啊?它可是想把你拖進水裡呢,是個壞東西,殺了吧,跟你又沒有關係。”
唐四夕看向那怪物,眼淚還在往外流,那淚不同於臟汙的血,是乾淨的,清澈的,思念與執著的淚。
“不行,不能這麼做。”唐四夕搖頭,“我不想學聖母,但也不能這麼糊裡糊塗的,我想知道他在想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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