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子頤被凶狠地拎到半空,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施暴的男人。
“你再打我一下試試?!”
海灘上圍過來不少人,那男人不會被一個小孩嚇到,更不會在自己兒子麵前失了麵子,揚起手又一巴掌。
隻是沒落下來,手腕被死死扼住。
唐四夕脖頸青筋直起,已是雷嗔電怒的狀態,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,應該千刀萬剮。
元子頤趁機咬了男子的手,男子吃痛鬆開。
唐四夕將人攬在身後。
怒視,咬牙笑了聲,強壓頂上天的火氣。
“朋友,我家孩子怎麼得罪你了?”
剛才被扼住手腕,那力道狠的很,他揉了揉手腕,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唐四夕,微驚歎他竟有這樣的力道。
“你家的?你是怎麼管小孩的!”
男子手指頭冷指元子頤的臉,臉上橫肉直顫,“他呲水呲到我兒子眼睛上了,差點沒瞎了!”
元子頤辯解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再說他搶了我水槍!”
“那叫沒收作案工具,要不就報警好了!”
這一嗆一嗆,唐四夕判斷這是個不好說話的,沒什麼交涉下去的心思。
“小五,給那小朋友道歉沒有?”
元子頤反驚,不解又委屈地看著唐四夕,“糖媽,你讓我給他們道歉?”
唐四夕點頭,用不容置疑的口吻,“對,道歉。”
圍著看熱鬨的人,無一不期待一場教育惡霸的大戲,但這場戲並未如願,紛紛失望。
連海灘邊正準備奏響慷慨激昂之曲的麥克歌手也沒落半個音。
兒子被打當家長的都不做主,真是窩囊。
唐四夕盯著男子的臉,半晌不動聲。元子頤拳頭捏的咯吱響,不想惹禍,極不情願地道歉,
“對不起。”
男子怒喝,“大點聲沒吃飯嗎!”
“對不起行了吧!”
男子十分滿意,耀武揚威八麵風光,將另一個男人和一個家庭碾壓於自己的雄威之下,讓他無限饜足自己的魅力。
圍觀人群覺得很敗興,搖搖頭漸散去。
忘形自得的男人正準備在萬丈光芒中攜子離開,被唐四夕冷冷叫住。
“彆著急走啊,兄弟。”
唐四夕蹲下身,笑著揉了揉元子頤委屈的小腦袋,
“小五,咱付了咱該付的,現在,就應該拿回咱該拿的。我心情很差,不想講道理。
那個小的給你,這個老的給我,糖媽隻有一個要求,不要出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