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說,你單純是不信我能治好你,覺得這就是睡你的借口?你這麼想沒錯,有的人用心愛人,有的人用腦子愛人,而我的愛,都集中在下半身,我無法控製自己不對你露出這種本能。如果你實在討厭”
“我確實防備,但不是防備你,是防備我自己。”
唐四夕伸手去摸那張難受無辜的臉,不住地搖頭。藍望濘不舍地握住那隻手,“我聽不懂。”
他下意識躲避地收回手,藍望濘倔強不放,他試了幾次沒成功。
無奈用另一隻手抹了眼淚,停在額頭擋住光,拿自己‘惡劣’的性格無可奈何。
“我說,我跟你不一樣,我什麼都沒有,拖著一副會變異的身體,在人間界和鬼界都沒法苟活。我才發現最可怕的事就是,我隻有你了。萬一你不要我,我全無退路。我已經經曆不起任何背叛了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一個看似性情灑脫,無拘無束的人,在暗處,卑微地生滿讓人心痛的不安感。
在人間界的經曆,讓一個無限充滿勇氣的人,不得不給自己留後退的餘地。
藍望濘握住他的手,指引點壓在自己的心口處,結實瓷白的胸肌上,現出一塊指甲大的五彩龍鱗。
龍鱗化出一團氣,像沾水的墨,纏住唐四夕的手指,慢慢化作匕首的刀柄。
因為刀子離身疼到蜷縮,“把它拔出來。”
“不行,你”
“沒事。”
藍望濘重新勾回他的手摁在刀柄上,幫著他緩緩的,一點一點,從血肉裡抽出一把白色骨刀。
通體瑩白,刃長於手掌,刻血色碎紋,刀背一抹絕豔的血,唐四夕看愣,“這是什麼?”
“我的心骨,是護住我心脈的法器,這是世界上唯一能殺掉我的東西,現在交給你。”
手中的骨刀又化作一團氣,瑩瑩繞繞,飛進唐四夕的右手手心,化作一朵小小的白骨花。
唐四夕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朵花,小小的茉莉一般,微微灼熱著手心。
鬼王居於神位,聖體百毒不侵,刀槍入而不死,挫骨削首不能解,唯弑神的,隻有他們的心骨刀。
“這種東西你怎麼能給我呢?瘋了嗎!”
唐四夕運轉體內微弱的靈力送進手心,想強行把骨刀逼出,藍望濘卻握住手心,強大的力量將靈力衝散,十指交扣。
“沒瘋,我願意被你握在手心裡。”
藍望濘心痛地將骨刀花抬起,放在唇邊一吻,憐惜地蹭掉小臉上的潸潸淚,哭得梨花帶雨,真適合住在梨花院。
這麼一想,突然就笑了。
“乾嘛笑?”
“笑你,應該早點跟我說的,抱歉,一直沒注意到你的心情。空口無憑說出的話總覺得很虛,我想給你實際的承諾。
我很喜歡你,比你想的還要喜歡很多很多,費勁心思周章,終於等來了你,絕對不會再蠢到把你弄丟。出了任何意外,你就用這把刀捅死我,我絕對不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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