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四夕微微一愣,反應回來時已經站起了身,
“清河雲容?我跟他長的很像?”
九靈不慌不忙,淡淡地仰著臉,“對,雲容,我未婚夫。”
她站起來,與唐四夕正麵相對,極其銳利,“對,我忘了,鬼域堡都是鬼王大人的人,不會有人告訴你的。
六百年前,雲容誤入王殿後花園是不假,那次確實是意外。按照規製,他不會有第二次,但實際上,他已經去過十多次了。沒有鬼王大人特許,他怎麼可能進去呢?”
最初見麵,是清河雲容在花園裡追蝴蝶,藍望濘在廊橋上望他,目不轉睛地看著。他過去行禮,藍望濘問了他的名字。
第二次,長廊宴會,王室與三公聚會,席間藍望濘眼神未離清河雲容,他被識相的人一直擠,擠到了藍望濘身邊。
第三次,後花園,他喝的醉醺醺,跌進藍望濘懷中。人醉不清醒,但所有婢女都看見了,藍望濘吻過他的臉。
數不清的多少次接觸後,藍望濘給了他爬床的機會。
那一日,清河氏花容煥發,滿麵紅光地進入王室寢宮。
那一夜,四周人遣的乾淨,像偷來的曖昧,風流的情動,不敢昭然示眾,但鬼域堡無人不知。
不過意外的是,風流短短一刹,寢宮門被踹開,藍望濘躁怒難安,失常,不由分說將人喂蛇。
婢女常私下說,大抵是那方麵不和諧所致。
九靈邪憤地咬牙,發笑,滿載怨恨,“冥君不給機會,誰都爬不了床。我原來真的不明白,既然不喜歡為什麼給機會,但看見你的第一眼,我就突然明白了。
他隻是喜歡你這種長相而已。”
極致的,冰封一般的沉默。
唐四夕的頭無力垂著,任頭上煙花肆意,無動於衷。
“唉,”他歎一聲,猝的抬頭,一把抓住九靈的手腕,“你不寫話本可惜了,作者大大能給我簽個名嗎?”
故事講完,九靈詫異他不該是這種反應,猛得掙開這雙手。
“你不信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自上次被這丫頭騙了,委屈難受好長時間,蠢死了,唐四夕不可能再隨便聽一個陌生人的話。
再者,清河雲容的長相全憑九靈一張嘴,誰知道他長什麼樣,就算像能代表什麼,這套故事說不定每個字都是假的。
骨戒不合時宜地突然刺了他一下,不疼,有感覺。
這是藍望濘在吻戒指,提醒他想他了,早點回來。
他是想走了。
臨前,想起藍望濘交代他說的話,捏著嗓子清了清,
“鬼王大人是我的,我誰也不讓,彆有下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