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乾乾淨淨,眉眼含笑。
一個灰頭土臉,喪家之犬。
四目相對,溫柔又鋒利,一個正宮,毫不留情地看著這個占了王妃位置的仿製品。
“確實跟我很像呢。”洛濘上前一步,緊貼著唐四夕,充滿壓迫地緊貼著唐四夕,眉眼彎彎,笑容款款,
“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陪在藍的身邊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,識相點離開鬼域堡吧。”
藍望濘激動地衝來,雙手珍惜的,不可置信地捧著洛濘的臉。
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,丟失多年,再度回到身邊,魂魄都是抖的。
“洛濘,你真的回來了,沒有你的日子我快死了。你彆跟他說話,我完全不認識他,他就是個跟你長的很像的來破壞我們關係的刁民而已。”
藍望濘將洛寧橫抱起,轉身瞪了唐四夕一眼,嫌惡的表情看著洛濘時變得天差地彆的溫柔,
“回家去,洛濘,我好想你,回去好好陪我。”
被攬在懷中的洛濘,小鳥依人地勾著藍望濘脖頸。
離開時,得意地看向錯愕不堪的唐四夕。
“既然是刁民,藍,把他喂蛇吧。”
“好,你說喂蛇就喂蛇,都聽你的,全都聽你的。”
話音一落,天地倏忽黑暗無光。
大地輕微抖動,腳下窸窸窣窣,無數條冰涼的蛇從四麵八方湧來,將唐四夕困在中央。
唐四夕渾身發抖,大腦戰栗,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,密密麻麻的蛇爬上他的腿。
小蛇慢慢彙聚,纏在一起,變成一條紫鱗大蛇。
蛇尾纏住唐四夕的腳,蛇身層層捆住大腿,腰,前胸,肌肉一圈一圈勒緊,窒息,青筋暴擰。
涼滑的蛇頭貼著唐四夕的脖子,繞了一圈,棕赤色細眼盯著唐四夕的頭,張開尖牙鋒利的嘴。
噗嗤——
一把短刀,堪比神武的心骨刀,死死插進七寸處。
噗嗤——
噗嗤——
噗呲——
空曠四野,皓月高懸,翠色的血一滴滴,順著唐四夕握刀的手滴落,在薄溪裡泛出漣漪。
蛇身急速扭曲,女性痛苦不堪的嘶鳴在耳邊爆裂。
唐四夕摁住蛇頭,麵無表情連捅幾十刀。
血肉開綻,糜爛模糊,直到蛇頭斷裂。
握在唐四夕手中的,是散去光澤,已經死掉的魔芋花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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