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花永遠都是最勇敢,也是最莽撞的小女孩,又慫又有好奇心,既能闖禍命又硬,挨不了一點罰。
她總是帶頭違反戒令,主動跟唐四夕搭話。
晴虹眼裡藏著顧慮,胳膊肘了薑花的腰,提醒她不要說話。
一個薑花不夠,梨香也傻乎乎的附和,“就是,王妃炒鞋墊子都好吃。”
晴虹:?[┐""┌]?
雖然唐四夕沒懂幾人的苦衷,但他明白自己的處境,瘟神,不該給彆人添麻煩。
不想吵架,不想講道理,他很累了,累到隻想離開這個地方。
他默默退的很遠,隔在另一個廳裡裁布料縫衣服。
回梨園的路上路過內府,想去要幾件最普通破爛的物料,內府沒有,他就要了做抹布的麻布料,扛了一匹回來。
動動剪子,按自己的身材尺寸,縫了衣服褲子。
以前家樓下有個裁縫店,瞧了人家的手藝一眼就覺得不難。
現在拿起針線做起來才知道凡事都講技術,他高估自己了。
衣領不是大就是小,褲腿一條長一條短,連弄了四五件沒一個能拿的出手。
但是沒有關係。
“我很感謝這段時間有你們照顧。”唐四夕說起話來溫柔緩慢,平靜沒有波瀾,“放心,我什麼都不會問,也不需要你們回答,放心吃,彆有壓力。”
囫圇聲裡斥著不明意味的忌憚,雲茶謹慎的眼色裡是吃人的懷疑。
唐四夕裁好了衣裳,搭在身上比量一番,勉強合身。
一揮手,連衣帶褲收進顥瑒袋裡。
內室象牙白的門灼烈得刺眼,一扇乾乾淨淨的,表麵雕著薔薇花紋路的門。
門裡,互相袒露心跡,毫不保留地訴說愛意,相擁睡去的地方。
無比羞恥的臉紅回憶,以前叫幸福,現在叫惡心。
放床頭櫃是他在人間界的習慣,梨園本來沒有,藍望濘特彆給他弄了個。
小狗款式的,白白的,帶兩個耳朵。
水晶掛飾的抽屜裡,隻存著唐四夕一件東西。
八音盒。
他在鬼域堡裡的所有東西,衣服,飾物,珠寶,仆人,所有的一切,都是藍望濘給的,都不是真正屬於他的。
他唯一有的,完全屬於他自己的,是母親留下的八音盒。
手指心酸地在老舊的鐵盒邊上摩挲,打開,瞧見了母親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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