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合意坦然自若地走到東方高台前。
她抬頭望了望,其實高台不過十來米,用水泥澆築,在平麵放著一個未燃的火炬。待到四位宗師一同點燃,論戰便正式開啟。
周圍人眼神中有好奇、有質疑,但最為統一的,是麵對強敵的戰意。
他們早已做好了與凶獸對抗的準備,縱然知曉前路漫漫,極其危險,也不打算離開。
與蘇合意不同,他們的武道都是一點點打磨而來,可因為天道,他們所做的一切隻是徒勞無力的反抗。
如今她既然來了,就絕不允許天道將他們的努力化為枉然!
她搖了搖頭,眼神堅定地踏上了路。
一道無形的神力從她腳下湧現而出,如同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她腳下彙聚成形。蘇合意每向前邁出一步,那股無形的神力便會穩穩地停留在虛空之中,散發出耀眼的光芒。
她一步一步地走上高台,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。隨著她的腳步,那些被她踩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閃耀的神印,宛如星光點點。
當她終於登上高台時,她站在了那裡,身姿挺拔,眼神堅定,周圍的光芒如同眾星捧月般環繞著她。
聚集萬人的會場鴉雀無聲。
直到一切消失,蘇合意站定在東邊高台,會場才如冷水濺入熱油般沸騰起來。
“那是什麼?拱衛司的新科技?憑空造物?新功法?”
“蠢貨!那是、那是內力!”
“怎麼可能!”說話的人感受著體內最多放出幾擊的內力,開始懷疑人生,“我可是九境!就算和宗師有差距,也不可能差這麼多吧!”
“肉眼可見的內力!太變態了!”越是內力深厚的人越能明白蘇合意的恐怖之處。
武者先練外功,再修真氣。真氣凝實,化氣為液,是為內力。
若是能把內力外放、凝聚成固態,便接近宗師境界了。
而如蘇合意一般在虛空中放出,還能保持長久不散,簡直難以想象。
龍毅悄悄在腳下學著蘇合意凝放一些內力,倒也能放出。可想如她一般放出圍繞十幾米高台的內力,龍毅苦笑,怕是要竭儘全力才行,哪能這般輕鬆隨意。
白小悠簡直瘋狂了,在嘈雜的人群中拉著馮家人:“你看到了嗎!那是我家家主!我家!家主!”
“你家、你家家主!”馮家人也驚呆了,不敢掙脫,隻得應和著白小悠的搖晃,最後還是沒忍住,“你家家主,這麼強啊?!”
子水早有準備,她對蘇合意的強大最為了解,當即令人敲響了準備好的撞鈴。
“鈴……”
清脆的鈴聲響起,在特意準備的裝置下,聲傳甚遠,在場之人耳畔回蕩,終於安靜下來。
子水見機行事:“有請宗師訓示!”
其他三人皆看向蘇合意,即便是最為傲慢的羅伯特,也在剛才那近乎神跡的場景中,心悅誠服。
蘇合意沉默須臾,凝視著滿懷期待的眾人,凝神說道:“此戰,必勝!”
“必勝!”
“必勝!”
“必勝!”
場下眾人山呼,他們對之後的聖地之戰突然充滿了信心。有蘇合意在,凶獸不堪一擊!
四團聖火點起,賽程開始!
按商議的賽程,第一場是混戰,也是最容易出現死傷的一程。
羅伯特一邊拿起身邊的竹片,隨手丟在要下死手的兩方中間,一邊偷摸望著對麵的蘇合意。
左右米字旗這次並多少拿得出手的人,他不擔心他們會出局。就算真不幸受傷了,死了,這種人到聖地也是浪費時間,還不如讓他多觀察觀察那位神秘的東方女神。
蘇合意如釣魚一般甩出光鏈,將施展殺招的人吊在半空,打算等他冷靜了再放下來。
這招一出,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又炙熱了幾分。
吊著的人不少,尷尬地在空中互相打招呼。有膽子大的還好奇地摸了摸綁著自己的光鏈,然後手差點被削落,流淌著血被蘇合意無語地送到了場邊。
吊著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掛著的可是切切實實的殺器,一個個老實得不得了,繃著身體,就怕不小心有風吹來把頭掛到光鏈上。
見他們冷靜了,蘇合意才將他們放下,皺著眉看向羅伯特。
羅伯特朝她眨了眨眼,蘇合意看不明白他的意思,低頭從火炬邊掰下一小塊木片,加上神力甩向羅伯特。
羅伯特偏頭想閃躲,那木片卻如長了眼一般,追著劃過他的耳邊,發出叮的一聲。
羅伯特被慣力帶得身體一歪,他轉頭柔軟的木片絲毫不受金屬的阻力,釘在他身後背著的騎士劍柄上,寫著四個華國大字:好好工作。
“哇哦,”他伸手拔下木片,翻來覆去確認這確實就是、和他身邊火炬台一般的木片,對蘇合意武力認識更深。
用上鬥氣,他也能讓木片做武器。可要像蘇合意一般舉重若輕,他還得練。
“真是可怕的、女神。”他握緊碎片喃喃自語,向蘇合意輕輕舉起示意,表示知道了,又珍惜地將木片放進了心口的暗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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