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瑤坐在大廳的沙發上,在歡樂頌的合唱中,看著眼前荒誕的劇目。
‘歡樂女神聖潔美麗,燦爛光芒照大地!’
著名的慈善家毫不猶豫地掐死了身邊的妻子。
‘我們心中充滿熱情,來到你的聖殿裡!’
原本還在共同對敵的兄弟默契地背刺了對方。
‘你的力量能使人們,消除一切分歧!’
柔弱的夫人用包鏈勒死了年老體衰的婆婆。
‘在你光芒照耀之下,四海之內結成兄弟!’
時間到,幸存下來的五人喘著粗氣,眼睛猩紅,看著沙發上為他們鼓掌的李玉瑤。
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殺了自己兄弟的年輕男人手上的瓶子還在滴血,他臉上沒有一點恐懼與後悔,反而有些快意。他隱約認為自己體會到黑衣人的惡趣味了,原來親手殺人的感覺如此美妙,以往那些刺激的活動如此不值一提。
等出去後,他也要像黑衣人一般,安排一場大逃殺!
其他四人或緊張或期待,也等著李玉瑤放他們走。李玉瑤卻搖搖頭,拒絕了他們。
年輕男子急了:“你說話不算話!”
李玉瑤用腳點了點地上的陳樹龍,年輕男子恍然大悟,趁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,將酒瓶又刺向了身邊的男人。
男人反應過來,與他扭打在一起,但遲了一步終究不敵。年輕男子從地上爬起來,又問道:“可以了嗎?!”
李玉瑤笑而不語,又指了指自己。
年輕男子已經殺紅了眼,又想先下手為強,卻被早已警惕的另外三人一起按倒在地上,沒一會兒就被活活悶死,死前還遺憾想著未完成的殺人遊戲。
另外三人期盼地望向李玉瑤,還沒說話便被她一一捏斷喉骨。
李玉瑤甩了甩手:“抱歉,超時了哈。”她四周看看,抽起某具屍體上的裝飾劍,隨手砍斷了陳樹龍的雙腿,轉身往樓上走去。
賭紅了眼的賭狗,殺!
開吹灰派對的毒蟲,殺!
折磨人的嫖蟲,殺!
她裡裡外外,如同除蟲大隊一般,將整座大樓清洗了一遍,不過水換成了血。
為了不驚嚇到受害者,每具屍體都是一劍封喉,沒有太大的創口,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。
回到大廳時,斷腿的陳樹龍正靠在沙發旁,用周圍屍體上扯下來的柔軟衣料止血。
在看清地上那些屍體的瞬間,他便完全沒了逃離的期望。這些人死了,哪怕他逃出去,他也躲不過這些人背後的報複。
他現在隻想知道,這個摧毀他多年的事業,殺死他的兄弟的魔神,究竟是誰,又為什麼非要來追殺他。
他這麼想著,也這麼問出了口。
李玉瑤感應到周圍並沒有監控設備,便摘下了臉上的黑色口罩。
“是你!”陳樹龍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張臉,是李老板要求抓的那個女孩的媽媽!
他一口氣梗在胸中,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大廈一夕傾倒居然是因為這種小事。
陳樹龍千詞萬語堵在嘴裡,隻悲憤地朝天大喊了一句:“李維!我你!”
不等李玉瑤詢問,他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李維的委托說了出來,還特意強調了李維的住址和樣貌,用意十分明顯。
李玉瑤卻不像他預料的那般怒氣衝天,隻是問他:“是你要綁我女兒,跟他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!”陳樹龍氣急,一想到李維這個罪魁禍首反而能逃過一劫,被怒意悲傷恐懼充滿的心臟就受不了了。他哇地一口吐出一大灘血,竟圓睜著眼,活活氣死了。
李玉瑤冷笑一聲,轟爛了他的頭顱。
她當然不會放過李維,隻是不願讓陳樹龍死前還能圓了心願罷了。金世界已清理完畢,遠處的風裡傳來警笛的鳴叫,應該是宋妍叫的支援到了。
此間事了,夜還很長,李玉瑤腿部繃緊,往李維的地址趕去。
李維創辦的信維公司在本地算是大企業,季臨工作的公司就是掛靠在信維的手下,不過李玉瑤記得這名字並不是因為這個。
在原來的命運裡,李維的兒子牽扯進了一個案件,隨後信維被爆出了偷稅漏稅,李維兒子也被抓了進去。
不過按現在的時間來看,李維兒子應該也才八歲左右,所以李玉瑤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人。
現在知曉背後有李維的插手後,她突然想起來,信維的垮台是在pua背後集團在華國的勢力被清除後發生,難道說,信維與集團有關?
這樣一想,李玉瑤臉色陰沉下來。如果隻是本地勢力那殺個乾淨就是了,集團的人手眾多,怎麼會盯上瑤安?
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。
季臨!
這些日子,被抓到的季臨十分難受。他運氣不好,在警方之前先被集團搜到了。那群人毫不講理地先打斷了他一條腿,又整日整夜折磨他,問什麼是誰聯係他將資料放上網絡之類的話。
他怎麼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家夥啊!
隻是太痛了,那群人甚至帶他看了將人生生活剖的場麵,還威脅他就是下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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