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祁燁被天牢獄卒送進刑訊室,抬眼便看見君祁銘正站在一方窄窗之下等他。
一身灰藍色素衣,與君祁銘身上緞子衣袍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“九弟,好久不見,彆來無恙。”
君祁銘聲音低沉,使得昏暗的刑訊室更加沉悶。
“確實無恙。”君祁燁凝視著對麵的人,神色平靜,眸中沒有絲毫情緒。
押解的獄卒握住君祁燁的肩膀,手上用力,要按著君祁燁跪下。
“本王無罪,為何要跪?!”君祁燁眉頭緊鎖,餘光向後,狠狠地剜了獄卒一眼。
獄卒微微一驚,不自覺地稍稍鬆了手。
君祁銘揮揮手,示意他們退下:“不得無禮,退下!”
獄卒退了出去,緊閉房門,刑訊室內安靜下來。
爐火裹著烙鐵,燒出火花,發出輕微的‘劈啪’聲。
“我奉聖諭審理你的案子,作為兄弟,我希望你不要有抵觸情緒,隻要你態度好,一切還都有轉圜的餘地。”君祁銘嚴肅地看著他。
“兄弟?”聽到這句話,君祁燁不由得笑了兩聲,“六哥,這裡沒有彆人,冠冕堂皇之話,就沒必要了吧?”
君祁銘麵色陰霾:“九弟是想公事公辦?好!那你先回答我,你手下的私兵據點,以及與黑楓閣勾結的具體情況。”
君祁燁眉頭微蹙:“真正與黑楓閣乃至東吳國勾結的另有其人。”
君祁銘臉色驟然沉下來:“是誰?”
君祁燁似笑非笑:“消息線索皆指向五皇子府。”
君祁銘臉色微變,凝視君祁燁許久:“你有何證據?”
“證據都在我心裡,不過我需要疏理一下。”
門外,一個淡淡的身影一閃而過,君祁燁看過去,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一個時辰後,謹王去天牢審訊宸王的事就傳到了五皇子府中。
君邵聽罷,端著茶盞的手不禁抖了一下:“他真是這麼說的?”
安宇點點頭:“想來,宸王殿下是掌握了什麼證據。但據消息說,宸王目前還未跟謹王透露半分。”
“證據是否透露,對我們來說,都沒什麼區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