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女婿相處的怎麼樣?”
屋裡頭,鄭氏十分關心的發問,一雙眼睛裡滿是溫柔。
“他話不多。”許紓和道,又補充,“但人算是拎得清的,是個講理的人,就是不太有心思,似乎總吃虧。”
鄭氏擺手,“娘不是問這些,今日一番相處,娘已經看出來了,這孩子雖性子內斂些,但是個品性不錯的,娘是說”
話到這裡時,鄭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,頓了頓,才壓低聲音道。
“你們圓房可還順利?”
雖說是現代女性的靈魂,但許紓和兩輩子都是隻聽過相關知識,沒有親身實踐過,眼下被問了,登時也是鬨了個大臉紅。
“順利,順利。”許紓和避開鄭氏的眼神。
見女兒這樣,鄭氏總覺得不對勁,反倒追問起來,“當真?雖說這是不好啟齒的事兒,但夫妻之間,總是避不開的,你若有什麼難處,要同娘講的呀。”
“哎呦娘,我隻是不好意思嘛,您看我和他,身子都康健正常,怎麼會不順利呢。”許紓和讓自己冷靜了一下,想著轉移一下鄭氏的注意力,便將春柳的事兒給說了,“就是我沒過門前,咱們都不知道,他房裡有個通房丫頭,伺候多年了,還給他生了個兒子,叫鈞哥兒,今年都有四歲了。”
一聽這話,鄭氏果然瞬間變臉。
“竟還有這樣的事?他們陳家好歹也是正經人家,怎麼做出這樣不體麵不地道的事兒來,是欺負我們許家沒人了不成,竟這樣讓你受委屈!”
邊說,就要起身,“不行,我現在就套馬車,去他陳家要個說法去!”
“娘,娘,您且先等等,這事兒是要解決,但您先聽我說完呐!”許紓和趕緊攔著。
又吩咐新月去把房門關上,拉了鄭氏的手,把她按回椅子上重新坐下。
跟著,就把新婚那天,春柳如何帶著孩子鬨洞房,陳知如何處置了母子倆,次日給婆母馮氏敬茶,發現了一些端倪,以及回去後,訓仆立威,還有和二嫂李明珠互相試探,這些全都給講了一遍。
鄭氏聽罷,雖還是不高興的模樣,但火氣總算是消了幾分。
“這女婿和親家公,倒還是明理的,你那個婆母,果然是妾室扶正了也上不得台麵,一些個齷齪心思,我瞧了都惡心!”
鄭氏憤憤道,端起茶盞小啜一口,末了又歎氣。
“原來我想著兩家是娃娃親,給你定的又是陳老爺原配正室的嫡子,那續弦馮氏素來在外頭也是一派好名聲,陳家家境也好,這才放心嫁你過去的,不曾想,郎君是好郎君,你上頭的婆母卻是個黑心肝的,好名聲都是裝的!”
“好了,娘您也彆太生氣了,事已至此,婚事已成,咱們也隻能想法子把日子過好不是?您放心,女兒心裡早已有應對的主意了。”許紓和撒嬌般牽起鄭氏的手搖了搖,柔聲寬慰。
鄭氏蹙著眉,“那你同娘說說,預備怎麼做。”
許紓和勾唇一笑,挪了挪身子,挨著鄭氏更近幾分,細細將自己的想法都給講了一遍。
不愧是多年獨自掌家,還操持著生意的女人,鄭氏比許紓和在處理這些事情上,更有手段,聽完還給出了不少意見。
另外,鄭氏也打算等許紓和回陳家後,她也要抽空去陳家走一走。
一來是給女兒撐腰,彆叫陳家覺得許家無人,欺負了許紓和,二來也是想親自會一會馮氏。
畢竟在做娘的人眼中,女兒總是小孩子,就怕許紓和處理不好,自己吃了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