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地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蟲子,除了蕭恒身周因為係統的防護形成了真空地帶,周圍全是這些黑色蟲子身體迸濺出的黑血,像是墨汁一樣濃鬱。
這種東西,光是看著就反胃。
而且,這還是巫族的東西,誰知道沾染上這玩意會不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風險。
蕭恒雖然武道超凡,但對巫族的東西畢竟是知之甚少。
所以,他很謹慎,沒有去觸碰地上那些黑蟲的屍身。
而是縱身離地,飛掠到了殿門前。
“侯爺,”可盈從殿裡走出來,一邊抬手揉著眼睛,一邊狐疑地問道,“這是怎麼了?”
她不過是昨晚太累,睡得沉了一些,這大殿外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是巫族的手段。”蕭恒神色凝重,沉聲道,“取火把和桐油來!”
可盈不敢怠慢,回身折返大殿,不一會就拎著桐油和火把跑了出來。
蕭恒將桐油潑在了那黑漆漆的蟲子屍體上,之後將火把丟在了地上。
火苗騰地一下竄起老高,蟲子屍體被大火灼燒,冒出濃鬱的黑煙,發出一陣刺鼻的味道。
蕭恒眉頭皺起,朝後退了兩步,“摒住呼吸,離這裡遠一些。”
可盈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,但能夠讓蕭恒如此鄭重對待的東西,可盈自然也不敢怠慢。
可盈摒住呼吸,快步朝殿內退去。
蕭恒眯眼打量著地上那不斷燃燒的火焰,火焰上翻滾著濃鬱到化不開的黑煙。
蕭恒總覺得這燃燒的黑煙裡,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。
蕭恒不懂巫術,但身體的本能讓他儘可能地遠離這些東西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總覺得那燃燒的黑煙裡,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。
“裝神弄鬼!”蕭恒也來了脾氣,聖人之威儘顯。
隨著蕭恒發威,一股無形的威壓以蕭恒為圓心釋放。
濃鬱黑煙裡的眼睛,似乎也受到了這股威壓的影響,眼睛中滲出鮮血。
隱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!
下一刻,狂風驟起,黑煙散去。
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但,在蕭恒沒有注意到的時候,地上有一條灰線,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鑽進了他的身體。
與此同時,一座籠罩在霧氣的山寨中,一家死氣沉沉的祠堂裡。
跪拜在祖宗牌位前,閉目施法的男人,噗得吐出一口黑血,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生機,軟軟地栽倒在了地上。
“我以……巫族族長之名……詛咒殺害我女兒之人……夜夜受夢魘纏身之苦!”
祠堂的門被人推開,兩個年輕人跑了進來,“父親!”
兩個巫族的少主神色慌張,“父親,你怎麼了?”
巫族原本與世無爭。
但前幾天,妹妹的靈牌碎了。
那是父親與外麵的普通女人生的孩子。
因為資質平庸,學藝不精,父親並沒有讓她學多少巫族的巫術。
外出遊玩時,遇到了魏國的國主,鬼迷心竅,非那個男人不嫁。
父親勸阻無果,氣憤之下聲稱要跟妹妹斷絕關係。
但,在妹妹最後離開巫族的時候,父親還是給了妹妹法器傍身。
一旦妹妹遇到危險,法器就會破碎,他們就能有所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