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步上前,抬腳堵住了那正在往裡麵冒著不知名黃煙的煙管。
下一刻,門外就有人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蕭恒無聲地勾起唇角,踹門出去。
就看到了一道狼狽逃竄的身影。
那身影,看起來有些熟悉,像是孫洋。
蕭恒微微眯起眼睛,他現在名義上可是密宗的人,來參加各宗的交流會,也是要給密宗爭臉的。
孫洋是孔歇的弟子,如果沒有孔歇的授意,隻怕也不敢來坑害他。
蕭恒抬手摸了摸鼻子,所以,雲宗那個女人說的是對的?他從下界而來,無依無靠,沒有背景,隻能任人宰割?
嗬嗬……絕不可能!
蕭恒也沒打算讓這件事過夜,起身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孔歇的房門外。
還沒到門口,就聽到房內傳來孫洋急切的嗚嗚聲。
很明顯是想要說什麼,但卻又說不出來。
孔歇焦急的聲音隨即傳進了蕭恒的耳朵,“你這是怎麼回事?”
隻可惜,孫洋卻隻能嗚嗚嗚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孔歇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,立刻道,“解!”
孫洋這才像是好受了一些,緩了緩,才開口蹦出一句話,“他、發、現、了。”
隻四個字,孔歇臉色驟然一變,下一刻猛地抬頭看向了門外。
皎白的光影從門外灑下來,照在白色的窗子上,勾勒出了外麵那個人形的輪廓。
孔歇眸子驟然縮緊,猛地起身走向門口,拽開了房門。
看到門外站著的蕭恒時,孔歇臉上的表情有瞬間僵硬。
“賢弟,你怎麼還沒有休息?”孔歇擠出一絲笑,“是換了住的地方,不適應嗎?”
蕭恒視線越過孔歇,落在了孫洋身上,“我剛才看到孫洋去了我的門外,我想這大半夜的,孫洋不睡覺,去到我門口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跟我說,結果沒想到,孫洋見到我就跑。”
“大哥,你能告訴我,這是怎麼一回事嗎?”蕭恒一雙眸子落在孔歇身上,帶著一絲讓人莫名的寒意。
孔歇臉色有些訕訕,瞪了孫洋一眼,“你有什麼事要跟你小師叔說,你說就是了,跑什麼!”
孫洋腦子飛快地轉了轉,狗腿地湊到蕭恒跟前,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葫蘆,“小師叔,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件寶器,打算送給你,我過去的時候,你睡得正香,我就沒好意思打擾……”
這個借口簡直漏洞百出。
但蕭恒也懶得戳破。
左右大家都在演。
而且,各懷鬼胎。
所以,對方不願意現在撕破臉,蕭恒也有好處拿,他也就順坡下驢,什麼也沒說。
“如此,那就多謝賢侄了。”蕭恒伸手將那個白玉葫蘆收進自己囊中。
至於孫洋那肉疼的眼神,他選擇了直接無視。
想去害他,沒有直接要對方的命,已經是他演戲還沒演夠。
孫洋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,“不客氣。”
“你們還有彆的事嗎?沒有的話,我就先回去睡覺了。”蕭恒看了一眼孔歇。
孔歇心裡罵娘,明明是你過來找事的,還問我們有沒有事?我們有什麼事,商量著怎麼弄死你,你倒是死給我們看啊!
孔歇臉上的笑容也快繃不住了,“沒事,沒事,賢弟,你先回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