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不行嗎?”
正在這時,那修長乾枯的黑手動了,它竟一把抓住那名小弟的手,然後猛地一拽,便將小弟拉入黑暗。
小弟劇烈掙紮,但一切都是徒勞,四周的黑暗如潮水般將他淹沒,黑影拖拽著他,步伐緩慢卻堅定,一步步向著更深的黑暗邁進。
隨著距離的拉長,小弟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,微弱的掙紮聲也被黑暗無情吞噬,直至最後,他與黑影一同消失在無邊無際、令人絕望的黑暗中,仿佛從未存在過,隻留下一片死寂與恐懼。
如此驚悚的畫麵,對眾人的心靈造成很大的衝擊,哪怕見識過黑影的葉凡宇等人,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恐懼。
對他們來說,黑影是近乎無解的存在,似乎能免疫任何攻擊,比力大無窮的人形怪物還要可怕,麵對人形怪物至少還能戰鬥,還能躲進屋子,而一旦被黑影抓住,無論是誰都會被拖入黑暗,它的出現便代表著死亡,無人幸免。
“走吧。”蘇木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場中的恐懼,他仿佛無事發生般,拄著蛇紋木手杖,步伐優雅的朝前方黑暗走去,在他的身後,十一位麵無表情的黑衣人緊緊跟隨。
他大致了解了黑影,接下來就等著見一見趙家村的村民了。
無儘的黑暗中,一行人屏息前行,心跳聲與沉重的呼吸交織成恐怖的樂章,每一步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,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被寂靜吞噬。
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,微弱的燭光隻能照亮腳下極小的範圍,每個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,不敢靠近彼此,因為他們深知,黑暗中的人影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。
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,將一切都隱藏的嚴嚴實實,死亡的恐懼如影隨形。
兩側是被黑暗籠罩的民房,不過大部分都是一層,直接被葉凡宇舍棄,現在多了這麼多人,一層的民房根本不夠住,也無法讓每個人保持距離,最好能找到二層,或者三層的民房。
眾人不斷前行,不知何時,四周的黑暗開始變得稀薄,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邊,天要亮了!
葉凡宇等人猛地一驚。
“不好,天快亮了,蘇先生咱們得加快速度了,一旦天徹底亮了,村民們就該出現了!”
蘇木看著遙遠的天邊微微皺眉:“時間不對。”
他從懷中掏出一枚暗金色懷表,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,懷表被打開了,而上麵顯示的時間是三點。
暗金色懷表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,葉凡宇等人下意識的看去,隻見其上刻畫著一條神秘的銜尾蛇。
“夢境裡的時間就是這樣,變化無常,看表沒用,趕緊跑吧。”葉凡宇的語氣越發焦急,顯然村民們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蘇木不動聲色的收起懷表,對趙朝耀眼神示意了一下,趙朝耀立刻會意,連忙解開身後的背包,從裡麵掏出一個小巧輕便的折疊擔架。
打開擔架之後,蘇木在眾人的注視下坐了上去,由兩名黑衣人將其抬起。
“不好意思各位,我不喜歡跑步,出發吧。”
葉凡宇等人看的是眼眉直跳,這是什麼人啊?這時候還擺譜?
其實蘇木並不是擺譜,而是他真的跑不動啊,真要讓他跑步,都不用村民追殺,他就可以先死一步了。
眾人開始一路狂奔,蘇木則是安靜的坐在擔架上欣賞風景,之前天太黑,根本看不清村莊景色,現在倒是能看清一些。
趙家村十分荒涼,宛若被時間遺忘的角落,還有不少土坯牆的房屋歪歪斜斜,仿佛隨時會傾倒,狹窄的村道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車轍,不是汽車,更像是馬車。
雜草從縫隙中頑強的長出,道路兩旁,破舊的籬笆東倒西歪,圈著一小塊一小塊的荒蕪農田。
天色越發明亮了,蘇木甚至可以看到趙家村外圍的黑霧,濃稠的霧氣將整個趙家村包裹,像是牢籠一般。
之前他聽楊冬青說過,這些黑霧就是噩夢的界限,被黑霧包裹的趙家村就是一個完整的噩夢,而一旦進入黑霧,便會掉入夢境裂縫,運氣好的話,或許能抵達下一個噩夢,但運氣不好的話,可能會永遠迷失在裂縫之中。
據說沒有一個人能從黑霧中活著出來。
蘇木饒有興趣的盯著黑霧,心中有些躍躍欲試,但他並不著急,對他而言,夢魘世界就像是一位絕世美女,華麗的衣袍下,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難言的誘惑,他要一點點探索,深入,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品嘗美味。
至於進入黑霧可能會死?那不是更有趣了嗎?沒有死亡的壓力,如何見證生死間迸濺出的生命花火?如何見證精彩?
吼!!
一聲非人般的嘶吼聲打斷了蘇木的思路。
他回身看去,隻見村莊的角落中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,宛如幽靈般突兀,他身形佝僂,目光中透露著一股難言的詭異。
緊接著,越來越多的嘶吼聲響起,從村莊的四麵八方傳來,這嘶吼聲中夾雜著無儘的痛苦與憤怒,仿佛被詛咒的靈魂在遭受著永無止境的折磨,每一個音節都飽含怨念,令人毛骨悚然。
一個,兩個,三個上百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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