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蘇先生,你是一個聰明人,不要讓我為難了,請帶路吧。”
蘇木微笑看著藍河,心中隻覺得有趣,夢魘使徒這個群體真的比一般超凡者有意思多了,他們狡詐,陰險,無所不用其極,最關鍵的是能力也千奇百怪。
超凡者要麼血脈傳承,要麼吞服超凡藥劑,所以就導致能力比較常見,缺乏多樣化,而身為天選者的夢魘使徒,各種能力層出不窮,在不知道對方底牌的情況下,一般同階超凡者還真的很難對付夢魘使徒。
像楊冬青這種身為天選者,還覺醒出爛大街律法的夢魘使徒,真是不多見了。
至於藍河所謂的咒怨之種,其實在種下的那一刻他便清楚的感知到了,並直接封鎖在了靈魂中,就為了看看藍河準備乾什麼。
沒想到對方隻是隨機播種,見誰都會種下。
隻不過這次藍河選錯了人,蘇木的肉體是不死之身,但實際上靈魂比肉身還要難殺,三神神性不是擺設。
藍河見蘇木不為所動,臉色慍怒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他漆黑無比的雙眸猛地閃過一道幽光,操控咒怨之種小規模爆發,打算給蘇木一點教訓。
然而,兩秒之後,蘇木依舊微笑的注視著他,臉上沒有絲毫異樣。
藍河愣住了,不信邪的他再度催動咒怨之種,可根本無濟於事。
他的臉色陰沉下來:“好手段,這次是我栽了,秘銀牌給你。”
嗖!
秘銀牌被他扔了過來。
而隨著秘銀牌動的,還有藍河的身軀,他身上爆發出濃稠如墨的咒怨之力,極速朝蘇木殺來。
撕啦!
蘇木的身軀瞬間被咒怨之力撕碎,可下一秒,完好無損的蘇木又憑空出現在另一側。
什麼!?
藍河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,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,
“咒怨縛!”
無數咒怨之力噴湧而出,化作數隻漆黑鬼手,將蘇木牢牢纏繞。
“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躲!”藍河獰笑著朝蘇木走去,可剛走一步卻猛地愣住,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沒能挪動腳步。
他低頭看去,頓時駭然,原來不知何時自己竟被無數漆黑鎖鏈纏繞,身後更是豎著一個十字木樁,他已經被牢牢的綁在十字木樁之上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!?”藍河激烈掙紮,但任憑他身上的咒怨之力如何洶湧,卻無法撼動十字木樁分毫。
噠噠噠
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蘇木步伐從容的朝著走來,身上的束縛也憑空消散。
站定之後,蘇木注視著驚慌的藍河,臉上是一成不變的微笑。
他在藍河耳邊輕聲道:“你不會真的以為,我和你握手隻是簡單的握手吧?”
藍河的瞳孔驟然收縮:“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!”
其實,在車上兩人握手的那一刻,蘇木便發動了【浮生千幻】,為藍河種下了幻術的種子。
藍河的咒怨之力固然神秘,令人防不勝防,可比起陰人,他的【浮生千幻】則更勝一籌,甚至無需肢體接觸,對視即可。
藍河喜歡四處播種,而蘇木也同樣如此。
麵對一個連路過的狗都要進行催眠的男人,藍河的手段還是稍顯稚嫩。
“藍先生,接下來的二十四個小時還請在幻術空間內好好享受,你不是喜歡怨念嗎?想必還未嘗過自己的怨念吧?如果你能撐過去,我可以饒你一命。”
蘇木手掌一翻,一柄閃爍著銀光的手術刀出現在手中,冰冷的刀鋒緊貼著藍河的脖頸,慢慢下劃。
那種冰冷與恐懼之感,讓藍河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,連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“幻術!?”藍河眼中閃過不可置信之色:“這不可能!在車上我與你隻接觸了短短瞬間,你不過一個白銀一,怎麼可能瞬間讓我中了幻術!?
我的咒怨之力本就是以怨念為核心,以我的精神力,絕不可能不知不覺就中了你的幻術,你休想騙我!”
他寧願相信蘇木使用的是某種特殊律法,也不願相信這是幻術,因為他吞噬過許多怨念,精神力早已遠超同階,怎麼可能中了白銀一的幻術,還沒有絲毫察覺?
“愚蠢的人啊。”蘇木微微搖頭,那茶色眼鏡之上,倒映著淡漠的雙瞳:“你和你孱弱的精神力同樣可笑。”
唰!
冰冷的手術刀輕輕一劃,一道妖豔的血花在藍河身上綻放。
藍河痛哼一聲,還未等他緩過來,緊接著又是一刀,一刀連著一刀
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讓他再也忍不住慘叫起來。
“啊啊啊!!”
“蘇木!我要殺了你!!”
一小時之後,藍河已經徹底變成了血人,氣息微弱,精神萎靡。
可隨著蘇木打了一個響指,所有的血跡全部消失不見,藍河身上的血肉也重新長好。
那惡魔般的聲音再度響起:“不好意思藍先生,第一次有些不太熟練,僅僅才八百多刀就無從下手了,這次爭取一千刀,如有怠慢,還望海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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