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小時之後,林殘陽成功登上了飛機,他疑神疑鬼的坐在飛機上,假裝在看報紙,實則眼角的餘光不斷掃視。
無怪乎他這種表現,因為他這一路上的經曆說出去都沒人信。
自己人!到處都是自己人!
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七宗罪的強大與無孔不入,從路邊的狗,到辦假證,到執法者,到檢查站站長,乃至機場的負責人,全特麼是自己人!
他一個通緝犯簡直比貴族還照耀,全程一路綠燈就坐上了飛機頭等艙。
現在的他,看過來送飲料的空姐都像自己人,生怕對方放下飲料之後,突然來一句:“七宗罪萬歲!”
“這位女士,你也去血月帝國啊?”林殘陽低聲對著隔壁座位上的女人問道。
女人穿著華貴的長裙,渾身珠光寶氣,一看便非富即貴。
她白了林殘陽一眼:“這位先生,你搭訕的方式真的很特彆,你覺得咱們在同一架飛機上,難道還能去兩個不同的目的地嗎?”
“我沒彆的意思,就是旅途無聊,隨便聊聊天,對了,我看你的胸針很特彆,上麵鑲的鑽石不多不少,正好七個,是有什麼特彆的寓意嗎?”
“這你得問亞梵紀的珠寶設計師了,為什麼隻設計七個。”
“好吧。”
林殘陽神色莫名的縮回了頭,不再言語,看來這個女人應該不是組織成員。
他暗想,既然任務明確說了三天內到達血月帝國和組織成員彙合,那會不會這趟飛機上就有組織成員呢?
司空震此時有些如坐針氈,他正在參加皇室會議,隻是不知為什麼,以前熟悉的同僚們總是會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自己。
他坐的位置比較靠前,黃金強者的敏銳感知讓他察覺到,身後有不少同僚正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,甚至前排還有人不時回頭看向自己。
倘若自己與他們對視,他們則會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,哪怕一些不對付的政敵都是如此。
為什麼都看我?
司空震趁眾人不注意,低頭看了看褲門,發現拉鏈拉好了啊。
他是黃金強者不假,但不代表黃金強者有時就不能忘記拉拉鏈。
“司空大人,以前你我因為政見不合,多有摩擦,還望海涵啊。”一位笑眯眯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坐在了司空震的身邊。
司空震眉頭微皺,此人也是一名黃金強者,與他分屬不同派係,今日居然主動服軟,難道要耍什麼陰謀?
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,他同樣微笑回複道:“左丘大人言重了,都是為了帝國。”
左丘和煦一笑,點了點頭:“以後還請司空大人多多關照了。”
“左丘大人還需要我來關照?”
“司空大人切莫謙虛,如今誰人不知司空大人的實力,甚至好多人都在傳,司空大人才是真正的赤炎第一戰神,東方淵已經老了。”
司空震:“”
壞了,這是要捧殺我!
他自認在一眾黃金強者中也算佼佼者,但肯定比不過東方淵這種老牌強者,這種謠言要是不加以製止,恐怕日後就會變本加厲,該傳什麼東方以老,司空當立之類的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