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小隊休整結束之後,宗立武又隨隊參與了大大小小十餘場戰鬥。
高拒原此地因為左邊是高山,右側是大河,所以每次戰爭的規模遠不如湖灣之戰,可論起凶險程度則遠超後者。
尤其是最後一場戰鬥更是激烈無比,雙方整整廝殺了一天,他差點兒就死在了戰場之中。
那時,因為雙手沾滿了鮮血的關係,刀柄變得滑不溜手,在宗立武與一名薩蠻大漢互拚的過程中,鋼刀竟然脫手。
那人手持長巨斧乘勢一記縱劈,砍在宗立武的左肩。
宗立武雖然依仗銀鱗腕甲用手臂格擋了一下,可還是被其砍中了肩頭。
這一擊入骨三分,斧刃在宗立武的鎖骨上砍出了一道豁口。
宗立武拚了性命奮力一撲,憑借一身蠻力總算將其撞到,一口便咬斷了對方的喉管。
還未等宗立武喘口氣,側邊又有一名薩蠻人手持骨刀砍將而來。
宗立武往側邊一滾暫且拉開距離,還未等他站穩,對方便急追而至。
這薩蠻人個子雖然矮小卻凶悍異常,手持長刀舉手便斬。
宗立武不及躲閃,便依仗銀鱗腕甲右臂一揚撥開斬擊,再右腳正蹬踹在其胸口,將其往後蹬出幾步。
這會兒,宗立武總算才穩住了身形,見那人又怒吼一聲衝殺上來,他往左跨出一步躲開劈砍,再左腿低掃,一腳便踢斷了此人的小腿腿骨,此人也順勢跌倒在地。
宗立武不給他起身的機會,一腳踩住其持刀右手的手腕,因為宗立武左手被廢,右手一時之間也拔不出腰後匕首,他隻能摘下頭盔當作錘子將這薩蠻人砸的麵目全非。
待到宗立武解決對手抬起頭來之時,周圍的玉陽宗修士已經各自陷入了苦戰,而對麵又有近百名薩蠻人掩殺而來。
一見事不可為,宗立武轉身就跑。
儘管他左彎右繞,可還是身中兩箭才得以逃回。
事後因他臨陣脫逃,前十幾場戰鬥積累下來的戰功都被扣除個精光,要不是林楓在旁求情,恐怕還要再挨一頓毒鞭。
此後,宗立武無法再戰,便被送回後方休養,傷勢剛好了一些又被臨時抽調,加入被打殘了的第三小隊、第八小隊一起押送貨物。
……
宗立武手持火把,跟隨隊伍走在一條林中小道上。
此時,他的左肩雖未完全複原,倒也活動無礙了。
正值酷寒時節又是在晚上,周圍凜冽的勁風吹在臉上感覺有些涼爽。
宗立武嗬氣成霧,後背卻隱隱有些出汗。
因為前幾天大雪封路的原因,他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,隻能日夜兼行,匆匆趕路。
樹林寂靜非常,四周隻有眾人踩踏積雪發出的“嗤嗤”聲響。
這支隊伍由三十餘名修士組成,其中大半人手都是第三和第八小隊的成員。
這兩支隊伍也都是久經戰陣,尤其是第三小隊,它的戰力比起宗立武所在的第六小隊還要強,其隊長葛錐更是從革戮堂出來的高手。
眾修士分成兩列,將車隊夾在中間。
十餘輛馬車裡裝載的都是宗門中新煉製出來的丹藥、法器等,隻是每輛馬車的車廂都是用靈符封住的,除非外力破壞,否則的話隻有各營的軍需官才知道解除靈符之法。
飛雪飄飄,迷人雙眼,前方的路徑根本看不清,宗立武低著頭隨著車隊緩步而行。
突然,他感到隊伍前麵有人使用神念一掃四周,車隊隨後緩緩停住。
“怎麼回事?”
宗立武心中一緊,也使用念息術四下一掃,卻沒有任何發現。
其他的隨行修士也紛紛施展出探測法術,有些修士更是手握劍柄一臉戒備,然而四周卻沒有絲毫動靜。
很快,隊伍前方跑來一名修士,向眾人大喊。
“大家不要驚慌,前麵有棵斷木擋住了去路,過來幾個人把它搬開。”
隨後,他便隨意點了幾人前去搬樹,而宗立武也被點中。
當他們來到樹前之時,第三隊的隊長葛錐正蹲在樹旁仔細觀察樹木的斷裂之處。
想來最先發現斷木的便是隊伍最前麵的這位葛錐隊長了,他一發現此樹橫在路中便立即放出神念,四下探查了一番。
現在看來,他應該並沒有任何發現,所以蹲在樹旁想看看樹木有沒有被人為砍倒的痕跡。
“嗯,看樣子隻是被雪壓倒的,你們幾個把它搬開,後麵那幾個去四周看看。”葛錐向眾人吩咐道。
就在宗立武幾人合力搬樹的時候,另有幾名修士跑去四周查看,可他們還沒走出幾步去,便被箭矢給射倒了。
“敵襲!敵襲!”
隊伍後麵的修士開始大喊並四處躲避,企圖利用馬車抵擋箭矢,全隊頓時亂作一團。
“嗖嗖嗖嗖。”
數支箭矢射了過來,一股腦兒的射在先前發號施令的葛錐身上。
現在這種情形,逃肯定是逃不脫了,宗立武看著四處躲閃的眾修士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一個人若是想逃,不管逃向哪個方向必然一頭撞在對方的包圍圈上,到時他一個人就要麵對三四人的攻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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