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袱中沒有絲毫收獲,宗立武便將目光投在了兩具屍身之上。
從這兩人身上,除了一把普通骨刀和幾隻小鼓這些破爛之外,他還找到了一卷骨簡、兩包靈石、一把白玉一般的骨刀和一套袖箭。
這套用金國文字銘刻著“墨纖”二字的袖箭,所發射的是細如牛毛的漆黑毒針。
此針雖細卻堅韌異常,上麵塗抹了某種不知名的劇毒。
飛針雖短,隻有一指之長,但發射飛針的箭筒卻很長,從手腕一直延伸至手肘處。
箭筒共有三支,每支隻能發射一枚飛針,三支箭筒被革帶牢牢地固定在一起。
宗立武將三支飛針儘數收回,除了射在木傀上的兩枚飛針可以直接使用外,第三枚飛針因為擊中畢姓大漢的緣故,毒素已經被其血肉“擦拭”乾淨了。
好在他還有一瓶厄蕈毒劑,可以用於飛針上的。
這套袖箭使用起來很是方便,隻要一拍箭筒上的機括,毒針便會射出傷敵。
他將飛針一一裝回袖筒,並將袖箭綁縛在左臂內側。
因為左臂外側是銀鱗腕甲,內側又綁了袖箭,所以即便是有袖子遮擋,左臂也顯得有些臃腫。
再說到白玉一般的骨刀,此物更加奇特。
骨刀堅硬無比遠勝金石,握在手中竟比炙陽劍的手感還要重上許多。
宗立武甚至懷疑它根本就不是用什麼骨頭做的,而是用某種沉重的金屬所製。
除此之外,此刀還另有玄機,隻要將法力注入刀柄,便會有一道如同人體經脈一般的脈絡從刀柄延伸出來,直至遍布整個刀身。
宗立武一開始想不明白這道脈絡的作用,直到回營的途中,從幾隻不那麼願意幫忙的小鹿身上才弄清楚了其功用。
這些翠綠色的脈絡竟也是一種毒素,一般來說,在刀上塗毒是卑鄙小人常用的手段。
它有一個不便之處,那便是砍殺一兩次之後,刀上之毒便被血肉“擦拭”乾淨了,再想用毒隻能重新塗抹毒藥。
若是對手隻有一人的情況下倒沒什麼,可對手一多就不會給你塗毒的時間了。
而這把骨刀就解決了這一難題,因為它的毒素不是從外部塗抹上去的,而是從內部滲透出來的。
其刀柄處暗藏一個空腔,隻要將毒液倒入其中再用法力一催,毒素便會源源不斷的滲透到刀刃表麵。
一旦收回法力,大部分毒素便會被吸回並潛藏在刀身之中。
那套名為“墨纖”的袖箭,無疑是得自玉陽宗的某位修士,而這把骨刀,看樣式多半出自薩蠻人之手。
得此兩寶,宗立武心情不錯,木傀損傷的抑鬱情緒也一掃而空。
回到鋪子後,宗立武這才有空打開骨簡看上一看,此物是從那名畢姓大漢身上搜出來的。
他曾瞄了一眼,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功法典籍而是一封信件就沒有興趣了,再加上密林中情勢不對便沒來得及多看。
這卷沒有放在心上的骨簡,他細看之下才大吃一驚。
這竟然是蒼狼部某位領隊的手書,手書中的內容不少,還提到後續將有一支狼騎主力會到達東部戰區,詢問這裡的薩蠻狐部是否攻下了逐鷹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