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頭徐律安也動手了,他施展法術凝出了一塊大石,然後如同扒開帳幔一般走進其中,這塊“石頭”原來隻是虛有其表的。
宗立武還想探頭進去看看,結果腦袋上撞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,原來就在徐律安走進去之後,石皮就開始變硬,最終變成了一塊堅硬無比的空心大石。
最後的姬風就簡單了,他從懷裡掏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細密絲網,不過展開來就有一張被子大了。
他將兩頭分彆係在樹上做了一個吊床,躺在裡麵愜意至極。
宗立武找他聊了一會兒,姬風此人是很善談的,從他口中才知道此網並不簡單,乃是一件難得的護身寶器,不僅刀斧難傷更是火燒不透,晚上躺在裡麵安全得很。
宗立武暗歎一口氣,雖然他已經進階築基期,但比起手段來還差得遠,不僅比不上同為築基期的徐律安和姬風,就連煉氣期的於敏都有如此玄妙的藏身手法。
他搖了搖頭隻能和連桂一樣跳上了樹冠之中,短短片刻時間,整個場地中就隻剩下姬風和馬匹了。
儘管藏身在樹冠裡,但宗立武和連桂睡得並不安穩,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驚醒,而位於最顯眼處的姬風卻睡得很香甜,一點擔憂都沒有。
一早醒來,徐律安三人元氣滿滿,宗立武和連桂雖然已經習慣了睡在樹上,不過精神氣明顯不夠足。
此行的目標地是彙州北部一處剛剛現世的修士洞府,據說洞府的主人是一位百餘年前名聲大噪的陣法宗師。
所以且不提其他宗門,光是玉陽宗就已經有十幾撥隊伍出發前往了,徐律安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又或者早已成竹在胸,反正一路上走走停停。
宗立武不以為意,反正他每天都能得到高額的傭金,便樂得陪此人一路“遊山玩水”,再加上有美女同行,一路並不枯燥。
“宗兄啊,我看你儀表堂堂一表人才,一定是出自名門大家吧。”
近半月的相處之中,姬風和宗立武、連桂已經相當熟識了,他走到宗立武身旁,笑著問道。
若換成其他人來問,宗立武根本不會回答的,因為一般而言,彆人問你出身來曆、收入幾何都是在內心中衡量對你的尊重程度。
不過姬胖子為人不錯、風趣隨性,而且口無遮攔顯得有點猥瑣,用連桂的話說,他都對不起“姬風”這個名字!
所以宗立武也樂得與之交談,“姬兄,你可猜錯了,在下出身貧寒,祖上七八代和名門大家扯不上半點關係的。”
“不是吧,我看你細皮嫩肉的,一點都不像乾過農活的人啊。”
“全靠家中長輩辛苦操勞,我才能專心苦修,否則以我的資質想入門都難呐!”宗立武苦笑道,不像作假的樣子。
二人又東拉西扯了幾句,看似在閒聊可都是在說底層的生活,宗立武對答如流不露絲毫破綻,就如同從小就生活在窮苦人家一樣。
其實,宗立武所說的出身是有原型的,他毫不客氣地照搬了馬連山的身世,又去過他家實地看過,以宗立武的腦筋又怎會出紕漏呢。
可任宗立武如何言說,姬風始終不太相信,他總能從宗立武的舉止之中看出一絲貴氣。
“好啦姬胖子,這回你是真的看走眼了,這家夥與我同鄉,家裡窮得很呐,我說你問那麼多,不會是家裡有個妹妹等著嫁人吧?”連桂跑過來湊熱鬨說道。
被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稱作“姬胖子”,姬風也不生氣笑嗬嗬地說道:“還真讓連兄說著了,舍妹年紀二十有一,急等著出閣呐,普通的人她又看不上就讓我代為物色人選,我看宗兄就挺合適的,對了宗兄,你還沒有家室吧?”
“他哪來的家室啊,家裡就剩下一個獨居的老奶奶了,對吧毛毛?”不等宗立武作答,連桂率先叫道。
姬:“毛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