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於敏好轉一些,徐律安開口道:“我們往前麵的路走,連道友和姬道友在前探路,宗道友殿後。”
這個決定並沒有出乎宗立武的預料,後麵的那條路直道會多一些,很容易讓遠處的人發現晨光術,率先暴露己方位置是很不利的。
“嘎噠,嘎噠…”
通道中傳出三道腳步聲,一重兩輕,重的聲音來自於敏的硬底長靴,輕的聲音來自徐律安和姬風。
法修似乎對細節關注錯了地方,他們總講究戴什麼款式的頭飾,佩戴什麼樣的玉佩,什麼顏色的法袍搭配什麼樣的長靴,個個風度翩翩、光彩照人。
像宗立武這樣的武修就完全不同,他根本不考慮是否得體,隻關注是否實用,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多餘的東西,穿戴完全圍繞戰法而定。
戴皮質手套是為了隱藏左手的晶絲手套以及使用寒驚弓,戴護袖是為了隱藏雙臂的腕甲,穿勁裝是為了方便肢體動作。
背包中縫製了小口袋是為了防止藥瓶相碰,金鴞翠蟬兩枚玉佩在外出時也貼身帶著,一方麵防止被人看出根腳,一方麵也是為了方便傳渡法力,激發效果。
他穿的鞋子,底部特意加了一層軟墊,防止踩踏出聲,就連骨刀也是精心設計,為了方便揮砍,刀首環和緞帶已經被去掉了,但刀鞘內部的皮墊還在,這樣拔刀就不會發出太大聲響。可以說,宗立武一身的穿戴都是為了更好的近身搏殺。
連桂走在隊伍前麵,不得已暴露在晨光術之下,而宗立武就像一個幽靈默默地跟在隊列最後。
“這到底是什麼地方,通道也太長了吧。”
姬風有些不耐煩了,或許是四周太靜,他的嗓音也壓得很低。
小隊已經走了一炷香的時間,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碰到,不是說已經有大批人馬進來了嗎,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?
徐律安:“大家休息一下吧,恢複了狀態再走。”
於敏聽此大鬆了一口氣,從懷裡取出一方手帕墊在地上,開始打坐調息,自從使用了探查法器之後,她的狀態一直很差,苦挨到現在屬實不容易。
宗立武時常施展聽風術,風係法力也將近告罄,同樣不再浪費時間盤坐而下,運轉春風化雨訣回複法力。
姬風甩了甩手,撤去了晨光術,小隊頓時陷入黑暗之中。
在這漆黑的環境裡,也隻有姬風有閒心問東問西,他沒有糾纏宗立武,而是想從連桂那裡打開缺口,好打聽宗立武的“心上人”。
他的聲音很小,但通道傳聲,宗立武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理會。
連桂這個人隻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正經,平時總是瘋瘋癲癲的,嘴裡哪有一句實話?此刻已經在那邊忽悠,什麼宗立武的夢中情人是一個瞎眼老婦人,還彆出心裁的將她的畫像藏在符文裡。
姬風哪裡知道宗立武第一次畫符的事情,還以為連桂在打啞謎,腦中展開了聯想。
一個瘋子的言語,加上一個流氓的幻想,宗立武的形象被完全扭曲了。
……
“都休息好了麼,好了就上路吧。”姬風注意到眾人接連結束打坐,便吩咐道。
幾人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岔口。
“我差點以為這條通道都是單道了,原來還是有岔路的嘛。”
長期沒有遇到危險,姬胖子說話也大聲了一些,開口打趣道。
徐律安回頭看了一眼於敏,於敏早有預料,不用他表示就自行使用探查法器…
“左邊通向一處石室,右邊依舊通向遠處,同樣都沒有任何形體。”片刻之後,於敏搖搖晃晃的說道。
徐律安:“我們去石室。”
一直在通道中走下去不是辦法,總要找些特彆的地方總結出情報,好了解洞府中的情況。
沿著左側通道步行五六丈就來到一處不大的石室,裡麵靠牆處有兩座石台,台上空無一物。
左側的牆麵上雕刻了一幅陣圖,右側的牆麵上雕刻了一隻雄雞。
於敏一到此地就找個牆角坐下休息,宗立武對陣法所知淺薄,看了一眼陣圖就將注意力轉移到地麵上。
地麵乍一看沒有絲毫線索,但宗立武卻分辨出多道足跡,這些足跡大多雜亂無章,似乎上一批人隻是隨意的亂走。
看足跡的數量和灑落於地上的乾糧殘渣,上一批人應該在此停留了好幾天的時間。
唯有一處很特彆,足跡通到一條細縫就突然消失了,宗立武沿著細縫看了一圈,發現這是一個直徑丈許、十分規則的圓。
姬風:“宗道友,你蹲在地上看什麼呢?”
宗立武:“彆踩這個圓!我想上一批人一定是想到了什麼辦法,由此下到地底去了。”
“下到地底?”姬風笑了笑,“看樣子又要麻煩於道友咯。”
……
同樣的散發光泡探測,但這一次於敏使用的是綠色玉環,光泡也呈現綠色。
“地底確實有空洞,但是石板很厚,我探查的也不是很清楚,給我的感覺很奇怪,像是蝸牛殼一樣螺旋向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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