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立武已經將火蟒術修煉到得心應手的地步,施展起來不僅更為靈動,並且還節省了三分法力。
兩息的烈焰燒出了一片焦土,火蟒過處爆裂連響。
這些油蛇但凡被炎流炕到,立刻身體翻卷,滿地打滾。
若是被擦到就會像爆豆一樣炸開花。
掃出了一大片“焦土”,宗立武的法力瞬間耗儘,隻得盤膝而坐開始恢複法力。
陸修劍氣橫掃,將一大片蛇潮斬成碎段,但他的修為尚淺,很快就後繼無力了。
連桂就簡單了,他從屋裡找了一把掃帚,像掃垃圾一樣將蛇群從坡上掃下去,以儘量拖延時間。
時常有蛇順著掃帚遊上來,連桂也不驚慌,每掃幾下抖落一下,確保它們不會順杆遊上來。
普福安一心控製木傀爬出泥沼,它的表麵殘留著人味,所以被蛇群團團包裹,整個傀儡如同一個巨大的蛇團,身上稀稀落落流下的細蛇像掛麵一樣。
小白看著極力吸納靈氣的宗立武,握了一下領口,想到一個主意。
她跑進屋內,不一會兒就捧著一件法衣出來。
“武哥,穿上它,恢複法力的速度可以加快兩成。”小白臉色微紅的說道。
“兩成?”
宗立武並沒有注意到小白羞澀的表情,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她手上的法衣上了。
正常的法袍隻能將法力恢複速度提升百之五六的程度,能提升足足兩成的法衣太誇張了吧,確定沒有開玩笑?
他接過法衣披在身上,上麵還留有一點淡淡的香酚氣息。
渡了一絲法力在上麵,激發了聚靈符文的效果,他立即感覺到身體與周圍靈氣的聯係更緊密了一些。
隨後的夜幕裡,時不時出現神異的景象。
火蟒與劍氣交織,黑夜與白熾交替。
宗立武和陸修足足殺了有上萬條油蛇才將它們剿滅殆儘,殘餘的油蛇退進了沼澤深處,不敢再露頭。
“武哥,陸兄,你們太棒啦,我們走吧。”小白欣喜的說道。
宗立武和陸修對視一眼,其實他們方才已經改變了想法。
“不,我決定今晚就在這裡休息,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,以前這裡遍布油蛇,想來其它沼澤生物不敢輕易來犯,而且這裡有地下室,不用擔心被巨蚯蚓突襲,我先前看過了,這裡至少有大半月沒人住了,屋主應該不會這麼巧今夜回來吧。”宗立武將法衣遞還,輕鬆的說道。
“法衣你留著穿吧,我…我還有很多呢。嗯…就,就當作四曲玉釵的回禮好了。”小白並未接過,微低螓首說道。
“那我可賺大啦。”宗立武嘿嘿一笑,輕撫著精致的法袍,臉上滿是喜愛之色。
為防戰鬥時會損壞法衣,他乾脆將它穿在軟甲下麵,在小白身上略顯寬鬆的外衣,到了他身上隻能算剛好合身。
法衣柔軟似綢,穿上舒服極了。
“大家都進屋休息吧,老鬼你看什麼呐?我可提醒你,這些油蛇都是以沼澤裡的腐物為食,絕對不能吃的。”宗立武猜到了連桂的心思,鄭重的提醒一句跟著走入屋中。
連桂搔了搔臉,猶豫起來:“滿地都是烤蛇,卻一口都不能吃!嗯…或許這兩條除外…”
被蛇潮的駭人景象驚嚇到的眾人都沒有睡意,普福安在繪製清潔符。
木傀好不容易從臭泥沼中爬出來,渾身肮臟不堪,根本沒法坐人的。
小白在一旁監工,陸修在外麵練劍,連桂吃了兩服解毒散躺在邊上哼唧,宗立武則翻起了屋主的日記。
經曆過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之後,我又回到了暮穀城,回到了事情最開始的地方。
這裡如同第一次來時一樣,但因為少了幾個身影,我的觀感已經大不相同,真是物是人非啊。
酒館中越熱鬨,我就越感到孤獨和格格不入,眼前的景象就像一場演出,而我,就像是坐在台下的觀眾,完全沒法融入到周圍環境中。
我為什麼會想著寫日記呢,或許是作為一段新的人生的標誌吧。
我已決意忘記過往重新開始。
該死,我忘記寫日期了,這一頁的頁眉已經在我斟詞酌句的時候,心血來潮的畫上了長弓,這是我的夥伴也是我最大的依靠,在我翻開人生新的篇章的時候,我很希望它能作為見證,並陪伴我直到末路的終結。
現在是姑洗月第一日,去故就新,是個好兆頭呢。
順便一提,我現在正坐在“生魚酒館”的角落之中,在周圍人奇怪的眼神中書寫文字。
也是,像我這樣一個遊俠裝束的人,沒錢就蜷在柴房或者馬廄,有錢就喝酒叫陪,誰有空學認字?更何況是寫日記,他們會說正經人誰寫日記啊!
我不在乎彆人的看法,我早就不應該在乎才是。
聽說城東有一個盆地,生長著許多藥草,那裡有一隻木妖看守,或許我明天可以帶上幾隻箭去碰碰運氣。
雖然我還小有餘財,但若是一直沒有收入的話,早晚會坐吃山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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