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周兆七一臉頹色的解除靈魂烙印之後,連桂一轉刀花咧嘴笑道:
“宗少答應不殺你,我可沒答應,你受死吧!”
周兆七自知上當,臉色大變。就在他目眥儘裂之時,宗立武平靜的聲音傳來:“放他走吧。”
“真放他走?”連桂有些不確定了。
宗立武淡淡說道:“這是雙方心甘情願之下,為公平的交易所做的承諾,怎麼能不算數呢?人可以壞,但不能沒有底線,沒底線的人終有一天會死在彆人的不擇手段之下。”
“但他肯定會報複的…”
連桂還沒說完,宗立武接腔道:“我知道,到時再各憑手段吧,放他走。”
周兆七臉上無悲無喜,身上的束縛一解開,他露出一絲陰毒神色,騰地一下逃離開去,走到遠處又不甘心的回頭問道:“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位置的?”
宗立武掐了幾個印訣打在蜂王身上,頭也沒抬的說道:“走吧,以後小心行事,再讓我抓到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……
有了蜂王作為臂助,再加上先前“叛變”的三隻工蜂為耳目,隊伍的安全大有保障,起碼可以監視周圍數丈的動靜,再也不會輕易掉進彆人的包圍圈裡了。
一行人在石柱枝杈之中兜兜轉轉,往銅塊所指方向而去。
宗立武的想法很簡單,魁風、娥蝗他們困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出口,估計自己幾人也很難脫逃。
與其漫無目的的四處亂闖,還不如去所指之處看一看。
哪怕就是一個陷阱,也要搏出脫身的機會。
四人就這般一路打殺了過去,他們往往可以料敵先機,或是偷襲或是提前避開,一行人越走越遠,漸漸深入到這片空間的中心區域去了。
……
“看樣子宗道友他們走得很急啊。”徐律安看著山洞裡尚新的戰鬥痕跡說道。
“連這把巨弩和滿袋的法器都來不及拿走,難道他們被人追殺?”於敏關切的問道。
小白一聽就急著要進去接應,徐律安卻一擺手:“不急,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。
楊平,你回去準備藥劑、符籙和辟穀丹,我先進去嘗試尋找。
朱理,我去之後,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,楊平回來之前,不要帶人貿然進去。”
徐律安如此一說,眾人定下了心神,便照此行事了。
徐律安身為後期修士,實力遠超眾人,有他進去尋找宗立武,可以說隻要能找到就能確保宗立武等人安全無虞。
……
小半天後,楊平才趕回來,被眾人埋怨了幾句,卻沒人注意到楊平身負了不輕的傷勢。
這地穴真不是孤身一人好闖的,尤其是身上背著一隻大包裹的時候。
朱理、楊平、於敏、小白和王蓮庭,五人將包裹裡的東西各自分了一些帶在身上,走進了水幕之中。
一進去,朱理隻看了幾眼並用法術探測了一番,就推斷出這片方圓數十裡的廣袤空間其實是在灰羅地的下一層,可以說是與灰羅地上下配套的所在。
相比上層,這裡的壓抑氣氛更增一分,畢竟是穿過兩層水幕才能到達的內中空間,就常理而論應該更加危險才對。
這附近空無一人,想必徐律安已經深入到裡麵去了。
小白的溶氣術一無所獲,隻能靠其他手段來追蹤。
五人四散而開,觀察尋覓起來。
“這是什麼?”小白指著石壁上的鬼畫符問道。
“那是殄文。”朱理摸著徐律安留下的印記仔細分辨起來,頭也沒回的說道。
“寫的什麼意思?”
朱理一聳肩,答不上來了。
“我來看看。”王蓮庭走上前,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,“這上麵大意是說此地是為了封印某個魔頭所建的,建立這片封魔之地的時候死了不少大修士,所以乾脆由他們的亡靈來看守此地,並殺掉所有企圖進來的魔修。”
“所以,這是一塊警示牌?”小白似懂非懂的說道。
“非也,這是一塊提醒自己的刻石。”王蓮庭神色複雜,有些悵惘又有些敬佩。
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:“你們知道,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死後還有元神存在世間,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斃命的,但這片空間自從建成之日起就不會放任何魂體離開,它們隻得駐留此地,在靈魂源氣耗儘之後,生魂就會變成死魂,記憶也會喪失大半。這些大修士為了提醒自己牢記使命才留下了這塊刻石,如今已經時隔多年,參與封印魔頭的老前輩們想必都已經不複存在了。”
“那魔頭還會不會存在?”小白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“不可能存在的,看殄文的書寫形式,這是發生在數千年前的事情,那魔頭就是神通再強,被關了這麼久,就是不被陣法耗死也該關傻了。”
王蓮庭對此毫不懷疑,像這種封印之地世間多的是,魔物往往肉軀堅固,在缺乏手段徹底消滅的情況下,封印是最好的處理方式。
設下封印大陣,將其往裡一關,過不了幾百年魔頭就沒了,省心省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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