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數之不儘的白子侵襲,徐律安雙手一結印,單足一踏地,無數石彈暴射而出。
一白一黑兩股石子流對撞而上,崩散的碎石四下濺射,附近之人一不小心就被打得鼻青臉腫,紛紛遠離後期修士的戰圈。
相對徐吳二人這邊,姬風與雲炎的戰鬥聲勢更為浩大。
炎流與風卷相互撕扯,火炮與氣團爭相對撞,轟隆之聲不絕於耳。
肆虐的飛沙、刺眼的光芒紛紛爆發,有時火雲翻騰,有時又勁風疾卷,一熱一冷讓人無所適從。周邊的枯枝被焚燒一空,平整的地皮被刨掉一層…
再看中期修士的戰圈,其實對手已經生起了退卻之心,但宗立武不會放過,萬一放這些人跑了,最後圍攻吳雙鹿和雲炎的時候,他們突然折返偷襲就糟了。
而今人數恰好相等,對方周兆七與七名中期修士配合默契,己方宗立武、連桂、朱理、楊平、鄒道銀與三名黃岩力士戰意昂揚。
宗立武剛在小白麵前顯擺了一把,內心極其滂湃。再加上與一個後期修士打得有來有回,讓他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大增,如今又入手一把寶器血切刀,戰力更是飆升,故而根本不把這些中期修士放在眼裡。
近乎狂妄的自信讓他忽視了一個嚴重的問題:長時間的戰鬥,他體內的法力已經不足一半。
若是正常拚鬥倒也夠用,可他偏偏被刻意針對,剛跳進戰圈就被對手抓住落地的瞬間,聯手施展法陣困住,一下子陷入了圍攻之中。
宗立武心中一沉,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迅速反應過來。
他單手一掐訣釋放出金剛罩,以此罩的防護力,對方就是一起上,須臾之間也打不破,而他的隊友已經到了。
就在他覺得萬事無憂的時候,一頭風牛從背後襲來,雖然沒能擊破護罩,卻將他撞到了敵人的大後方。
宗立武還沒有完全掌握金剛罩法術,光罩上的靈力快速逸散,見周圍的敵手蜂擁而至,恐怕等不到援兵趕到,護罩就要先一步失去效果。
他心中一沉正準備解除護罩硬抗對手的圍攻殺出一條血路的時候,幾枚雪白冰晶射中了大半敵人,將他們凍住了一瞬。
“是稷雪環!”宗立武心中一喜,瞬間解除金剛罩,腳尖一點,身形暴退而回。
對手眨眼間掙脫束縛,同樣運起步法緊追而來,卻迎麵撞上了楊平的藤流術,被“洶湧”的藤流衝出老遠去,徹底解除了他的危機。
宗立武急退而回,與楊平擦身而過,來不及道一聲謝就先行返回小白身邊,灌了幾口法力藥劑再次殺了回去。
這一次,他不再大意,穩紮穩打起來。
左手血刀遊刃恢恢,右手寶劍穿刺如雨,兩種路數的武功在他手中運用隨心。
法力恢複一些之後,影風碎雪、白虹貫日、驚鴻飛羽等等武技也信手拈來、運掉自如。
連桂一手骨刀一手彎刀,怪叫連連、形如鬼魅,身形化作一陣旋風左衝右突、飛轉揮斬,所到之處血線飆飛。
朱理楊平鄒道銀一齊施法,上麵藤網如蓋,下方石錐穿刺,這些單打獨鬥中不那麼好用,甚至對上身法靈活之人毫無用處的法術,到了打群架的時候就讓人防不勝防了。
對方之人中幾乎全是武修,對上宗連二人與黃岩力士本就耗儘心神,如今還要應對四麵八方的天網地刺,更顯雪上加霜。
黃岩力士可不怕石錐穿腳,走在釘板一樣的地麵上還渾然不覺。
一旦抓到機會,抱著一人就往地上滾,逮到一個就往網裡鑽。
而且它們自身也可變化,有的全身長出尖刺,有的變出滿身鋼牙,有的伸出無數繩索。
就算對手護甲術夠硬,使刺不能穿、牙咬不動、繩勒不死,可隻要將對手困住,力士的任務就完成了。
除此之外,小白的水鑽更是致命的威脅,交手的須臾被突然射中,那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刀斬殺。
周兆七見勢不妙,抽空使出風牛術想要衝開一條生路,卻被早有準備的朱理阻攔。
“哼!撞我兩次了,我倉促之間才吃了虧,這回你要是能跑出去,我把腦袋揪下來送給你!”
朱理大喝一聲,雙足猛一跺地,宛若落地生根一般,迎著風牛猛然蹲防。
看起來聲勢驚人的風牛撞在朱理身上,卻像是破車撞在了山體上,隻僵持片刻就嚴重變形,霎那間就四分五裂開來。
緊跟其後的周兆七也被朱理一拳掄中麵門,倒飛了回去。
他飛在空中時就已經昏死過去,一落地就被地刺削得血肉模糊…
另一頭徐律安和吳雙鹿的爭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候,二人的法力對拚最終讓徐律安占據了上風。
黑色的飛石又急又猛,以摧枯拉朽之勢平推過去。
吳雙鹿雙指夾起黑子,口中念念有詞,趁徐律安視線被封之際一舉祭出,黑子宛若流星一般穿破如潮的石子流直奔徐律安而去。
徐律安眼中精光一閃,道:“來了!”
他吃過一次黑子的虧,怎麼可能不做防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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