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礦一關,宗內發生了連鎖反應,原本因為靈石充足而啟動的諸多百年大計不得不暫行停滯。
然而開弓哪有回頭箭,很多計劃一旦開啟就必須執行下去,否則暴露了意圖下一次就更難完成了。
宗內高層緊急商議之後,決定將多年庫存的絕大部分法器帶出,秘密從海外換取了一條靈脈回來,就安置在革戮堂的地底。
靈石暫時不用愁了,法器卻處於空前缺乏的狀態。
事情發展的結果,就是包括宗內鬥法大會在內的諸多活動獎勵都改用靈石來代替,這種事自開宗立派以來都從未出現過。
宗內的普通弟子無緣得知真相,隻能切身體會到千機殿的變化,其規模一擴再擴、門檻一降再降、待遇一提再提,宗門各部都有修士轉而去千機殿從事煉器的情況。
另外,琳琅閣和各大私人商鋪中的法器價格普遍提升了將近兩成!逼得大量修士不得不到修士商街購買二手法器。
馬連山為此後悔不已,早些時候真應該找個煉器師長期合作的,現在說什麼也晚了。
他將鋪子交給劉玥,自己到處聯係,可手藝好的煉器師早就被搶光了。
宗立武雖然有個老蟲巢,但距離太遠。將貨物從金國西北部的湘州運到最東麵的馥州,所需花費的人力物力遠遠超過溢價,馬連山除非腦子壞了才會選擇從老蟲巢進貨。
借著商街火爆的人氣,“六隻長耳豺”的生意比以往好了幾分,可就是缺乏穩定的法器貨源,若是宗立武在的話,以他和鑄靈堂馮雪停的關係或許可以搞到貨,再說了宗立武還掌管著一座倉庫呢,同樣是馮雪停所需要的。
就在這樣賺靈石的大好當口,宗立武偏偏不在,真讓馬連山抓心撓肝不得自持啊。
……
另一頭,宗立武帶著夏小蟬和小白三人兩馬,名義上是去屏州遊玩,可真實的目的他們都知道,無非是帶回去見父母嘛。
目的不能太過明顯,起碼也要做做樣子。
三人真就一路遊山玩水,優哉遊哉的向南而下,有時他們為了一口著名小吃可以連夜趕十幾裡山路,為了一處山川名勝可以翻山越嶺不懼險阻,為了趕上一處特定時候才會出現的盛景可以風餐露宿不畏艱難…到了屏州之時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。
……
本以為相處會很不自在,真住了幾天之後發現還行。
兩位夫人成天和夏白二女有說有笑,如同忘年姐妹一般相處,半點拘束感都沒有。
而宗立武的心情可就沒那麼好了,從進家門的時候起就被各個沒見過的長輩刁難,一時之間讓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家到底誰做主了。
有的人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,一旦放任後果不堪設想,尤其是沒讀過書的人,心中隻有利己完全不講道理的,如今就連父親都後悔把這幫人請回來了吧。
……
“所以四叔的意思是讓我勸父親將爵位傳給你家孩子?我很想聽聽你的道理。”宗立武臉上含笑品著茶說道,看不出來半點惱色。
在他麵前還有一對中年男女以及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瘦弱青年。中年男子是爺爺親弟弟的兒子,按輩分宗立武得叫一聲四叔。
見宗立武沒有當場翻臉,四叔鬆了一口氣,大覺事情可為,勸道:“哎你看呐,小文已經有了官位,小武你呢在山上修行,這宗家爵位不能浪費嘛,要是傳到我們小川頭上,咱們宗家就可以三麵開花,你和小文在外大展拳腳,我們小川固守家業,這多好啊!”
“還真說出點道理來了,隻是就算排除我和大哥,不是還有德寶麼,他既無官職也沒有上山,可以守家業的啊。”
中年婦人接腔道:“德寶有文兒鋪路,想混個一官半職還不容易嘛,不像我們川兒不習文不練武,要是沒有爵位恐怕連媳婦兒都討不著,嬸嬸全是為了咱宗家的香火考慮,要是你爺爺在的話他肯定也是這個意思!”
“爺爺的意思?”宗立武倒茶的手為之一頓,接著嘴角一勾心中暗道:“那就遵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吧,當年他可是把你們留在大山裡麵一點都不管的。”
心中如此想,嘴上卻說道:“二叔家生的好像也是兒子,為什麼不傳給他呢?”
“他?”婦人把眼一斜,“那孩子文不成武不就,爵位傳給他隻會讓咱宗家丟臉!不像我們川兒潛力很大,而且川兒聽話懂事,以後得了爵位全聽你的,以後宗家就由小武你說了算!”
宗立武一手舉著下巴一手轉動茶杯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那我考慮考慮吧。”
……
第二天,這個消息就傳到花園裡了。
夏小蟬:“報告二位夫人,末將已探知消息,武將軍將對境內所有頑固勢力下手,欲將其驅逐出境。”
大夫人:“全部驅逐?是否太過嚴苛了,那些人畢竟是主君請回來的。”
她對爵位絲毫不擔心,就算當年與二房交惡的時候,二夫人也從沒打過爵位的主意,宗立武從很小就表現出仗劍天涯的想法,對爵位也完全不感興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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