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立武臉上流過複雜的神色,先是驚愕後是觸動最後統統化為決心,從頭到尾都沒緊張的情緒出現在心中。
有一枚突破丹藥他就敢嘗試晉級,現在有三枚,還都是丹中上品,晉升根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
他在鄔州邊境的雞鳴鎮找了一間清靜的客棧,定下一間房,一口氣租了一個月的時間,讓大力大才照顧起居,做一些端茶遞水的事情,而他自己則著手突破事宜。
進行過多次突破,他早已輕車熟路,先沐浴齋戒後調整情緒,讓身心都達到舒適通透不悲不喜的狀態。
再將一身雜七雜八的法力釋放一空,運轉金鼎訣讓精純的金屬性法力流遍全身經脈。
這個做法沒有依據,單純是他自己覺得應該能提高晉升幾率,反正每次突破都是這麼乾的,不管嘗試多少次最後也都成功晉升了。
即便在身體上毫無益處,至少能在心理層麵上少一分雜念。
將功法運轉到極致之後,他立即感受到了阻礙。
就像是一條滔滔大河,他能感受到前方擁堵,但他身處河流中遊,不管怎麼努力也使不上勁,他能將周圍水流擠開,卻對最前方的阻礙鞭長莫及。
又像是用皮袋兜風,當袋子徹底鼓脹之後,不管再怎麼用力揮,兜進去多少風的同時也會從袋口漏出去多少,沒辦法讓袋子繼續撐大。
這時,他不會讓自己愈加焦躁,而是乾脆了當的服下了一枚金元丹。
隻片刻他就感受到一股強有力的靈氣衝出來,就像河流上遊衝來了一股持續而強勁的湍流,一路摧枯拉朽將他從中遊位置一口氣推到阻礙之處,可惜依舊過不去。
這股勁力就一直憋著,他不敢緊跟著服用第二枚丹藥,否則的話誰知道先破的是瓶頸還是經脈?
他隻能一遍遍的運轉功法,讓法力在經脈中持續流動,在丹藥帶來的靈力慢慢消退之時,他能感受到“阻礙”被一點點滲透消磨。
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好幾天,丹藥的靈力漸漸消耗一空。
他立即服下第二枚金元丹,那原本就有些漏水的決口被細小水流衝刷、剮蹭變得越來越大,幾日之後終於轟然倒塌下來。
他的腦子轟地一下懵了,不知過了多少天之後回過神時,他就發現內息已經發生了質變。
不止是經脈內部,就連身上每一寸皮血肉骨都有絲絲法力在流轉,整個人忽然就透徹了。
如果說以前的身體仿若一塊混雜的磚石,現在就像一塊暖玉。
不用嘗試,他就確定自己已經可以辟穀,不用再進食,僅靠吐納天地靈氣就能維持身體的日常所需。
如果以後困在某個秘地,他至少不用擔心被餓死了。
剩下還有一枚金元丹,若是服用下去可以將修為直接提升到築基七層中期的地步,但沒有哪個傻瓜會用突破類丹藥來提升修為的,那純粹是暴殄天物。
宗立武便讓風隼帶了回去,同時也算是晉升成功的喜報吧。
而且按照和小白的約定,成為核心弟子之後他就要見一見其爹娘的,這次回去沒法再往後推了,想必小白會很期待吧。
……
鄔州北境多涼薄,一窮二白入祝國。
宗立武坐在馬車上撥弄著琢風環,臉上洋溢著微笑。
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名築基後期修士,身上的寶器完全鎮得住,再也不用顧慮財不露白的問題了。
金祝二國的邊境線並不長,西側被崇山峻嶺所占據,東側緊接著便是駱國。整條邊境線的樹木均被砍伐一空,並且日夜都有軍卒看守。
宗立武不想偷渡,反正來到這附近的人都是要過關隘的,隨便找個人偷了通關文牒就成,比偷渡輕鬆多了。
風隼被他安排到彆處,等三人成功過關以後再帶著武器飛躍邊境,祝國雖然允許佩刀,但邊境肯定不讓過的。
……
懸橋關,金國去往祝國的唯一通道,除了大河兩岸的巨大城關之外,最具特色的就是兩座漆黑鐵吊橋。
吊橋兩端分彆由兩國邊軍掌管,隻要一方拉起橋頭,整個通道都將無法通行。
相比絡繹不絕進入金國的豪華車隊,去往祝國的寥寥無幾,隻有兩輛馬車。
宗立武三人就坐在頭一輛上麵,後一輛馬車裡也僅有一個時時刻刻捧著香爐的灰袍老者。
出關很容易,查驗文牒無誤,車上沒有裝載違禁之物就給放行。
邊防士兵查得很仔細,車裡車頂車底都看過一遍便擺了擺手示意後麵的跟上。
宗立武掀起車簾,看著交錯而過從祝國使出的車隊,乘車之人要麼是大族子弟,要麼是商賈之流,個個衣著光鮮喜笑顏開,似乎離開故土還很興奮的樣子。
看到這些人逃也似的樣子,他的心沉了一沉,看樣子祝國的國情比傳聞中還差一些啊。
馬車嘎吱嘎吱剛到對岸,就有人攔到一邊,一不看文牒二不檢查車輛,隻搓搓手指討要好處。
“嘶,我就奇怪了,對岸那頭怎麼沒收錢啊,你們這裡特殊一點?”宗立武皺著眉頭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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