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扶蘇看著這一幕，心中的恐慌也稍微平息了一些。
扶蘇看著龍且，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一絲安慰。
然而，他更多的注意力被李佑吸引過去。
他站在高台上，目光穿過人群，落在李佑身上。
“龍且將軍，此人不能留！”扶蘇聲音低沉地說道。
龍且點了點頭，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，他當然知道此人不能留。
輕輕揮手，身旁的士卒已經朝著李佑湧去。
扶蘇站在高台上，看著士卒們一刀一刀捅向李佑，直到把李佑紮成一個血人。
處理掉宮門前的黑衣人後，龍且看向公子扶蘇：“公子！現在末將準備兵分兩路，一路趕往李曇家，一路趕往胡亥公子府！究竟如何，還請公子示下！”
“這…”
聽到龍且要直接對禦史大夫李曇和公子胡亥動手，扶蘇卻有些遲疑了。
畢竟一個是九卿之中，另一個同樣是陛下之子。
他知道龍且動手，這二人斷無生路。
“是否可以將李氏一族暫且囚禁，還有胡亥，他畢竟是父皇之子，血脈相連，是否能有回旋餘地？
話語中透露著猶豫和不忍。
但說著說著，扶蘇的聲音越來越低，因為他看到龍且眼神中的變化。
是詫異，再到蔑視，最後無視。
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。
半晌後，龍且開口問道：“扶蘇公子！您說完了嗎？”
“說完了！”
“公子仁慈，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龍且吧。”
說著，龍且隨即轉身對著士卒下令道：“出發！”
隨著他的一聲令下，士兵們迅速列隊，鎧甲與兵器的碰撞聲中回響，漸行漸遠，直至消失在宮城的深處。
看著步卒們離去後，扶蘇呆在原地。
身後的小黃門歎息道：“公子！你太仁慈了！”
“仁慈便仁慈吧！”扶蘇苦笑一聲，囑咐小黃門和值班的校尉道：“將這宮門前清理一下！”
說著，扶蘇轉身朝著宮門而去。
但是在轉身前，扶蘇卻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佑的屍體，眼神中帶著深意。
扶蘇看向宮門裡的大殿，那是他這些日子批閱奏章的地方。
這一刻，他忽然覺得從宮門到大殿的距離是那麼遠，又那麼近。
深吸了一口氣，扶蘇緩緩朝著大殿走去，好像第一次走這條路一樣。
一步，兩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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