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蘇隻覺得自己徹夜難眠。
耳邊傳來的聲音讓他心神不寧,徹夜難眠。恍恍惚惚間,似乎有一個人在對他低語。
“胡亥?”
扶蘇猛然間從床榻上驚坐而起,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,聲音顫抖:“你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
黑暗中,那低語聲似乎輕笑了一聲:“大哥~,你仁慈了這麼久?為的是什麼?現在還要繼續仁慈嗎?”
它的語氣裡夾雜著諷刺與嘲笑,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割破了扶蘇的心。
聲音忽遠忽近,扶蘇頓時感覺背後陣陣涼意襲來。
“你胡說!”扶蘇冷笑著說道:“不管你是誰,你休想蠱惑我!我扶蘇的仁慈宅厚,從來不是帶有目的的!我和你不一樣!”
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嘲諷:“哈哈哈~,大哥啊~大哥!你可真是在醉生夢死啊!孟安登基之後,彆的兄弟都可以!但是你該如何自處?”
扶蘇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憤怒:“你閉嘴!胡亥!你自己鑄成了大錯,還要來蠱惑彆人!實在是其心可誅!”
憤怒如潮水般湧上扶蘇的心頭,他憤然起身,劍光一閃,床頭寒劍已出鞘,直指前方那虛無縹緲的聲源:“胡亥!你休想再以言語蠱惑我心!
“哈哈哈~”
“你死!”
他怒吼著,劍尖顫動。
然而,當那股憤怒達到頂峰之際,一切卻突然歸於平靜。
扶蘇猛然驚覺,自己竟是深陷驚心噩夢之中。
他喘息未定,汗水濕透了衣襟,眼中卻漸漸恢複了清明。
緩緩抬頭,望向那扇緊閉的門前,眉頭緊鎖,心中思緒萬千。
…
黎明時分,漠北草原。
英布帶著五千龍衛,直奔草原深處。
為了避免引起敵人注意,龍衛的行進速度並不快。
隨著一縷陽光穿透雲層,照亮了大地,英布果斷下令部隊停止前進,選擇了一處隱蔽之地進行休整,同時派出探騎前去偵查。
英布獨自佇立在山丘之上,看著遠處的雲,不知道在思索什麼。
“公子真是的,既要打疼頭曼單於,還不能打殘他。這可是叫我們難把握!”
說著,英布那銳如鷹隼的眼神穿透了雲層的迷霧,仿佛洞察到了什麼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馬蹄聲碎,一名偏將率領十餘探騎風塵仆仆歸來。
偏將來到英布麵前道:“爺!探騎在前麵發現了胡賊的蹤跡,這股部隊應該是剛剛才撤離駐地,但不能確定是匈奴還是東胡。”
“你覺得這些家夥駐地情況如何?”英布嘴裡嚼著的草根問道:“秩序如何!”
偏將立刻回應道:“爺!胡賊的駐地極為雜亂,甚至還充斥著羊糞的味道。”
偏將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篤定,卻也難掩一絲疑惑。
英布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他輕輕吐出嘴中的草根,眼神便閃爍起了光芒。
“羊糞的味道……”英布低聲自語,隨即又他抬起頭,深邃的目光看向遠處:“這種雜亂無章的情況隻能是東胡部落,若非公子的命令,真的是便宜他們了!”
因為孟安安排給英布的任務是,作為奇兵深入漠北突襲匈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