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的城門緩緩打開,塵煙繚繞中,前方,尚未熄滅的煙火仍在不斷翻騰。
虞子期站在陣前,目光如炬,凝視著那逐漸顯露輪廓的江城,臉上滿是詫異之色。
他轉身向孟安拱手道:“殿下!公孫氏竟主動打開了城門,此舉何意?莫非是要傾巢而出,與我軍決一死戰?”
孟安,這位年輕的將領,麵容冷靜,眼神深邃,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。
他緩緩搖頭,目光未曾離開那遙遠的城門:“不論公孫氏有何打算,此刻首要之務,是將這些散亂的潰兵收攏起來,重振軍威。”
他心中自有計較,料定公孫氏在局勢未明之前,絕不敢貿然出擊。
然而,謹慎如他,片刻的沉吟後,仍是下達了命令:“虞將軍,你即刻調派兩營精兵,前往前方布防,以防萬一。”
言罷,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目光。
虞子期領命而去,動作迅速而果斷。他迅速調配兩營士兵,安排在前沿陣地,
每一個要害之處都布滿了警惕的目光和緊握的兵器,穩若磐石,嚴陣以待。
待一切安排妥當,虞子期返回孟安身邊,躬身稟報道:“殿下,兩營士兵已部署完畢,前方防線固若金湯,萬無一失。”
孟安點了點頭,表示滿意。
此時的江城城門大開,但城中卻一片沉寂。
孟安和虞子期兩人心中各有疑慮,不知道公孫氏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。
而城頭上,公孫渡看著公孫琴,一臉愕然,望著公孫琴,不解地問道:“妹妹,你這是何意?秦軍的援軍已至,我們為何要放棄抵抗,選擇投降?”
公孫琴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冷,她的目光穿透了城頭的雲霧,仿佛看到了更遠的地方:“哥哥,你真的以為秦軍是來解救我們公孫氏的嗎?他們的大軍隻是在遠處觀望,那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,企圖吞並我公孫家的一切!”
言罷,公孫琴轉身,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,帶著侍衛們消失在城頭的拐角處,留下公孫渡一人,在風中淩亂。
說罷,公孫琴便轉身帶著侍衛離開城頭。
孟安和虞子期一眾人遠遠盯著城門,眼神中帶著疑惑。
終於,一隊人馬從江城城中疾馳而出,塵土飛揚,馬蹄聲震天動地。
待到塵埃落定,眾人這才看清,那領頭之人,竟是一位身穿戎裝的女子,英姿颯爽,眉宇間透露著不容小覷的堅韌與智慧。
鐘離昧目光一凜,忍不住低呼:“這……這難道就是公孫氏寧太君唯一的愛女,公孫琴?”
孟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:“看來,公孫氏內部也出現了分歧,真是天助我也。”
…
與此同時,秦軍陣營中。
一處高台之上,蕭何與陳平並肩而立,目光如炬,注視著下方的局勢。
雍齒站在他們身後,一臉鄙夷:“公孫氏竟在此刻開門投降,真是可笑至極!若巴蜀的豪強都如此,又何足掛齒?”
陳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,冷笑道:“公孫氏此舉,無疑是自掘墳墓。隻是不知,他們出城究竟是為了與太子殿下和歸義軍交戰,還是另有所圖。”
蕭何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說道:“公孫氏大勢已去,我秦軍雖在此壓陣,未發一兵一卒,但他們即便有所圖謀,也難以施展。剛剛那場自相殘殺的鬨劇,就足以說明一切。”
陳平點頭附和道:“公孫氏能占據北川和江城這麼久,已是奇跡。今日之舉,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的話!”蕭何笑著說道:“那我們就再為殿下添一把火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