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繼續道:“這次一共招募了學子八十人,其中布衣子弟六十人,公卿子弟十五人。”
“那另外五個人呢?”
李斯繼續道:“另外五個人三個匈奴人,兩個胡人。”
孟安一愣,還有匈奴人和胡人?
他之前和李斯、馮去疾說過,選官學學子範圍要廣泛,不能拘束於公卿。
李斯和馮去疾是真聽進去了呀!
孟安微微點頭,對於李斯的舉措表示讚賞。
孟安笑著說道:“很好,我們的官學不僅招募了本地的學子,還放眼天下,將匈奴人和胡人也納入其中。這是一種開放的姿態,體現了大秦的包容與博大。我們現在不僅要讓匈奴人臣服在我們的刀劍和弓弩之下,還要臣服在我們的文化之下。”
李斯躬身道:“殿下英明,臣等正是此意。希望這些來自不同背景、不同文化的學子們,能夠在官學中相互學習、交流。”
孟安忽然想到了什麼,在看了看李斯的神色後,接著問道:“那官學的運行如何呢?教學情況如何?”
李斯回答道:“教學情況良好,學子們學習熱情高漲,不過這些具體的內容,都是由馮相負責的!”
此時,孟安便明白了前因後果。
很簡單,孟安在官學采取的這種以實用為主,百家爭鳴的做法,其實是不利於法家的。
雖然在官學的設置上,孟安沒有偏袒任何一方,但是作為法家如今的抵掌,李斯在內心多少是有些吃味的。
但是李斯也算是看的開。
這不是孟安一個人的想法,這是曆史的趨勢。
大秦如果想平穩過渡,就不能單純依賴法家。
而且李斯本人也是儒家出身。
孟安看著李斯,點點頭道:“既如此,我們便去官學看一看吧!”
隨後,孟安與李斯一同乘坐車輦前往官學。
二人來到官學門口,他們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學子們,聽到了書聲琅琅的誦讀聲,感受到了一種勃勃生機。
孟安忍不住微笑著對李斯說:“這裡的氣氛真是熱烈,看來師傅和馮相的努力沒有白費。”
李斯微微一笑,回應道:“我倒是覺得這裡麵的功勞,馮去疾大一些。”
他們走進官學,來到了教學區域。一位老儒正在講解經史子集,十多名則聚精會神地聽講,不時地記著筆記。
而讓孟安有些詫異的是,在一處院子裡,正在發生一場辯論。
一名身側秦服,卻是匈奴人模樣的人,正在和一名秦人學子進行激烈的辯論,在他們的身旁,數十名學子也看著是津津有味。
“何為善物?何為惡物?”那秦人學子手捧一個竹簡,說道:“很簡單的道理,牛羊提供肉奶皮毛,便是善物;而狼群偷食牛羊又經常傷人,必然是惡物!”
而那名匈奴人則反駁道:“不儘然,不儘然。你我所論,皆是表象,尚未觸及本質。”
那名匈奴人模樣的人輕輕搖頭,眼神深邃。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,每一個字都像是拋出的錨,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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