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今越麵色冷沉,盯著麵前的老頭子顯然是隱忍到了極點。
對方仿佛無奈的笑道,“好好好,今越!陳今越是吧?這孩子啊,讀書讀傻了!那麼有福氣的名字不要,非要自己改!瞧這改的是什麼東西?”
他後麵的話是對常律師說的,語氣熟稔又親昵,顯然也把對方的身份想歪了。
畢竟很明顯嘛!
要不是有人幫襯,這丫頭就憑那堆假古董,能發出來工資?
常律師也是閱人無數,加上來之前嚴教授給他打了預防針,所以對這局麵見怪不怪。
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他聲音淡淡。
“雄關漫道真如鐵,而今邁步從頭越,‘今越’二字應該是出自此處。陳老先生還是要活在現在,大清早就滅亡了。”
“……”
老頭子臉上笑容僵住。
他是在回答他,還是在諷刺他?
這年輕人怎麼這麼沒禮貌!
陳今越感激的看了常律師一眼,然後開口,“說正事吧,這位是常律師,關於我爸的遺囑,我們今天好好談談。”
“律師?”二叔警惕的看著她,“你帶律師來乾什麼?想跟我們劃清界限?”
前幾天迫不及待跟她分家的人,現在像是怕極了跟她劃清界限。
“堂姐,大伯在的時候,我們親如一家人!他出事,我們把房子都賣了替他還債!現在你繼承工廠賺錢了,就想甩掉我們這些共患難的親人嗎?”
剛上大學的堂妹也急忙出聲,語氣不善的質問。
她上學的錢一直是大伯出的,現在大伯死了,爸媽讓她自己想辦法。
她一個女孩子能想什麼辦法?
還不是隻能指望陳今越繼承工廠繼續供她!
二嬸聞言也是氣的不行,“狼心狗肺的東西!我就說當初該撕了她的錄取通知書,死丫頭讀那麼多書越來越自私!”
堂妹臉色蒼白,心裡緊張忐忑,隻得更憤恨的瞪向陳今越。
他們都篤定陳今越現在是賺錢了,想跟他們撇清關係。
陳今越聽明白了,直接笑出了聲,“原來你們比我更不滿我爸的遺產分配啊?正好!律師在這裡,我們重新協商吧,保證公平公正!”
一家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都沒想到她這麼乾脆的鬆口。
“你先說說,你昨天到底收入多少錢!”爺爺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率先開口。
陳今越乾脆,“沒收入。”
二嬸率先叫嚷,“怎麼可能?他們說你工資都發了!還見了大客戶!”
“我不拿出錢,當時走不出工廠,爺爺是知道的吧?”陳今越譏諷的看著那所謂的一家之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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