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經理眼神閃爍,略微不自然。
陳建國這騷操作,借高利貸讓兒子跑路,他當時是知情的,還企圖阻止他。
但當時工廠焦頭爛額,他又勸不住,索性擺爛不管了。
這會兒麵對受害者,他隱隱有些尷尬……
“其實,我也不太清楚,當時客戶跑路,這批棉服收不到錢,材料商翻臉,同行落井下石,幾乎沒有任何回轉餘地了……”
“我不是問這些,我是想知道,那家高利貸公司,你了解多少。”
“……”
早說啊。
要問這個,張經理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。
那家高利貸是前兩年剛注冊的借貸公司,聽說老板是省城來的,人生地不熟,規模也不大。
於是陳建國就盯上了他們。
他當時還不知道陳建國已經抱著想死的心了,以為隻是破罐破摔,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,豁出去為兒子謀條富貴路。
然而沒想到他這麼狠,一死了之,怕兒子被追債,還坑女兒一把……
“我後來打聽過,人生地不熟隻是表象,那老板有後台,在縣城沒人敢跟他們叫板。”
“也就是說,因為有靠山,所以手上員工並不多對吧?”
陳今越大致確認後,心裡有了想法。
張經理點頭,“對,一個老板郭海,一個老板弟弟郭濤,還有十來個日常催債。”
因為沒人敢跟他們作對,所以養的員工也並不多。
陳今越知道規模小,但不知道竟然這麼小。
所以昨晚進去三個,員工就折了三分之一?
更重要的是——
“那老板的弟弟叫郭濤?”
“對。”
“你見過嗎?有什麼外形特征?”
張經理一臉不以為意,“一頭黃毛,滿嘴國粹,總在二中附近混,收了好幾個高中生當小弟,本地人基本上都認識他吧。”
也算是縣城裡出名的混混了。
陳今越點了點頭,難怪他們昨晚咬定隻是喝多了搭訕,警察也不覺得奇怪。
……
陳今越打聽了很多關於那家高利貸公司的信息。
倒沒有彆的意思,主要就是去還錢。
“你確定真的是去還錢?”常鴻博跟她一起出現在小借貸公司樓下,還有些不可思議。
瞥了一眼身後杵著的四個保鏢,這也不像是來還錢的態度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