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太陽西斜,楊小南看得眼好累,連蒙帶猜的明白了個大概。
安街艾不是男人的名字,是某個國家對哥哥的稱呼,黑胖女人是她嫂子。
她哥哥用賣她的錢給嫂子買了一條金項鏈,嫂子現在脖子上吊著的就是。
年長婦女是她的生母,小男孩是她的弟弟。
她不是樺國人,是被家人,也就是她的哥哥賣到樺國來的。所以樺國公民信息庫裡沒她的指紋,她也沒有身份證。
警察猜得沒錯,她還真是偷渡來的。
看完之後,楊小南生出一個驚人的猜測。有沒有可能,她的靈魂不屬於這具身體?
如果這真是她的身世,為什麼她聽不懂那個國家的話?她的生長環境也不像是能懂電腦知識的樣子。
另外,最早的雕花鐵門和古風木樓又怎麼解釋?明明最先播的畫麵她的感應更強烈。
直覺告訴她,這事兒沒完。
事兒沒完,但是權杖完了。
沒關係,沒了還能再搞。楊小南不再糾結,又該出發了。
她把課桌擺回原樣,出校門後繼續往北走,儘可能遠離鵝城。
……
最終楊小南還是放棄了那隻麻袋,正經花錢買了身合體的運動衫,兩套。以及一個超大且便宜的帆布包,她也開始設備升級,做一個體麵的拾荒者。
這一路走來,她發現鄉鎮上比城市裡更難生存。
首先是生存物資少,基本不會出現扔掉的完整包裝過期食品,其次是同行多,紋身混混鼻環太妹跟流浪漢隨處可見。
甚至楊小南剛剛看見一個大肚子女精神病,摟著肚皮在翻垃圾桶。
她不敢在此多停留,想儘快去到一個鵝城那樣體量的中小型城市謀生活。
當楊小南一路坐著小巴快到達嶽市的時候,時間已經距離她犯案過去八天。
江城警方想把屍骨案接過去,鵝城這邊不同意。
雖然炎珺是江城人,但是尚世權也是江城人,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不能放到明麵上說,還是鵝城自己辦更放心,誰叫屍骨是在鵝城發現的,有優先偵破權。
於是他們把屍骨又拿了回來,經過三次骨檢,法醫在炎珺肋骨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組合,像是隔著皮肉印在上麵的,不免讓人感覺詭異。
局長說要不請個道士來瞧瞧?負責案子的刑偵隊長當即同意,辦案嘛,就得不拘一格。
道士請來了,是一對師徒,二人對視一眼忙說看不了,這得請他們這行的高手出馬。
所謂高手,也就是極其稀有的武道,這種傷痕隻有他們能做到。
局長問武道們在哪,回說很難找,師徒倆唯一聽說過的幾人早就出國了,算算已經有五年沒有音訊。
又是五年前,剛好是炎婭失蹤那年。
誰都能看出不管是失蹤案還是現在的屍骨案,都透露出一股不尋常,而且都跟雅世集團有乾係,偏偏沒有切實證據傳喚尚世權。
在江城的那幾天,他們連人家人影子都沒見到,人家隻在電話裡屈尊降貴回答了幾個問題,再多一些就不願意再配合。
沒有證據一切都免談。才半個月,辦案刑警就直覺這將是一起懸案。
眼下他們改從消失的三名武道出手,隻要找到武道出國前有與尚世權牽扯的證據,就有了正式傳喚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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