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小南想下車。頭上的女人哭得她好煩。
“珊珊?”女人看見女兒醒來,更是嚎啕大哭。
早知是這樣,楊小南還不如不醒。女人把她的手抓得好疼,人生地不熟,也不曉得怎麼稱呼對方。
“珊珊,媽媽錯了,媽媽不該逼你回江城上學,你想來嶽城咱們就在嶽城好不好?”
“媽?”楊小南突然發現這女的跟何譯有點像。
當時就是在珍珠櫃台旁入的夢,難道這家店果真就是何譯大姐家的?
既然這樣的話,那順便打一頓何譯,自己的事兒跟彆人的事兒一起就給辦了。
“是真的,媽同意了!媽真不逼你了,嶽城的教育水平也還行……”
“珊珊。”楊小南腳邊的男人也開口,“爸爸馬上就回去給你辦轉學手續。”
“爸?”楊小南鼻子一酸,多麼平常的爸媽兩個字,用她的嘴喊出來,其中滋味隻有她能體會。
這姑娘父母如此愛她,她還尋死,簡直該死。
等等,如果我是她,那她哪去了?彆不會真死了吧。那我還會不會醒來?
就在楊小南亂七八糟的思緒中,醫院到了。
“媽,我想回家,我沒事了已經。”
“彆說傻話。”
……
楊小南第二天出的院,醫生也是第一次見到溺水昏迷的人身體能健康成這樣,輸的營養液就多餘。
可是她“父母”不這樣看,公主似的嗬護著她。
楊小南發現這次就算進入彆人的身體,黑珍珠手串也跟著她來了。
隻有手串,其他裝扮都沒有,搞不懂原因。
她媽果然姓何,叫何涵。她爸姓蔣,叫蔣萬裡。而她自己,就是蔣珊了。
沿海珍珠產業競爭激烈,年輕一代都向內陸發展,蔣家來嶽城已經快十年。女兒蔣珊一直放在江城念書,由爺爺奶奶照顧。
江城啊,樺國經濟最發達城市。南方有錢人很多都選擇把家安在江城,自己去經濟欠發達地區吃苦打拚。
這次蔣珊擅自從學校跑到嶽城來找父母,是因為她在那所私立學校待不下去了。具體原因,沒有記憶的楊小南壓根兒不清楚。
肯定有冤情就對了。要不然也不會把她弄來摻和。
原本蔣父都已經買好了今天晚上回江城的機票,中途殺出個程咬金,蔣父一猶豫,便沒走。
來客不是彆人,正是蔣珊為愛私奔的舅舅——何譯。
楊小南心說來得正好呀,當著父母的麵衝上去給他一巴掌,吼道:“乾你屁事。”
“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!”
何涵和蔣萬裡十分震驚。
楊小南眼神一閃,心想一定跟原身差彆太大,馬上捂臉衝進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