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小南站著心煩,找了個花台坐下,感慨他倆就是情癡。
“她是。我已經不是了。”何譯喃喃道。
楊小南就不懂了,為什麼男人能出局,女人就是出不了呢。睡了三年,女人一點也不會膩嗎。
“何譯,我問你,如果你混好了,願意偷偷養著江豔嗎?”
何譯道:“我有想過,但是家裡會讓我結婚。江豔不可能接受。”
“要不說你發現自己喜歡男的?”終生不娶和娶一個之間,兩害相權取其輕試試。
何譯苦笑:“喜歡男的也會找個願意接受同妻的女人跟我結婚,要不然就給我找代孕。”
好吧。楊小南也沒轍了。
“你可能不清楚,我們家光是個空品牌就值兩個億,前朝時就是海上捕珠大戶,祖上乃禦用珠商。我回去什麼也不用乾,分家就能繼承五千萬。江豔家差不多,就算她是女兒,也能拿一半當嫁妝。”
也就是說,你倆隻要不在一起,個個都是千萬富翁?
楊小南氣不打一處來,我一窮鬼跟你們兩個富家子弟摻和啥,好想一走了之。
“這樣。”她說道:“你是男人,既然想明白了就要狠下心腸擔起責任……”
楊小南想到個好主意,讓何譯物色一個跟他差不多的男人去追求江豔,不是強追,而是以暖男的形式出現在她身邊,默默陪伴。
而何譯這邊照常聯係,態度始終冷冷淡淡,絕對不能中途犯病又貪戀人家的愛再耽誤人家。
“你不是有錢嗎?找個缺錢的,砸錢。首先人品方麵你得把好關,彆到時兩個人真談上了,又害了江豔。”
這是楊小南能想到最佳辦法,江豔那種戀愛腦必須要有一個活人來承載她的愛。
她的愛一旦沒了釋放的地方,等於她死了。
何譯明白楊小南的意思,驚奇於她居然能看到這一層,引為知己。
他老實交待,說其實他本就打算這樣做,隻是怕講出來被楊小南罵。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江豔。
楊小南給了他一個白眼,雖說這種略為沉重加執著的愛讓人不適,但也不至於令人窒息,人家江豔又不是偏執狂變態女。
怎麼說你都是逃兵叛徒,自私的本性底色洗不了。
“好了好了,我總算可以跟簸箕巷裡那些關心你們的鄰居一個交待了。沒事不要聯係我,咱們江湖不見。”
“你等等!”
何譯哭過之後的淚乾巴在臉上,緊繃繃的,他齜牙咧嘴把臉抖開,從兜裡掏出厚厚一坨錢。
是一坨,至少三到四萬,也不知他怎麼塞進去的。
跟楊小南下樓前,他跑進屋就是為拿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