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楊小南乖乖點頭。
……
走在明亮整潔的樓道上,她祈禱今晚千萬彆來案子,完全沒心思乾活。
小會議室裡,副局問老刑警:“你怎麼看?”
“要是騙子的話,這個理由倒是新鮮。”
副局道:“就怕是刻意為之。”
老刑警點頭:“故意把失蹤案往陰謀論上帶。”
副局長咳嗽一聲,這是他們當年調查組從未宣之於口的共識。如果有人拿這個理由來認親,肯定有後手。有後手就不應該單獨一個小姑娘出來,難道不怕她擔不起事?
除非這個小姑娘本就不一般。
說道:“你發現沒有?她跟其他孩子很不一樣。非比尋常的冷靜,整個過程中,她幾乎沒有情緒起伏。”
沒有情緒起伏,就讓人看不透。
老刑警道:“你想說她很沉穩,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?”
副局笑了:“對,我都快懷疑她是我們同行了。”
要是楊小南聽見對話,估計也得笑。她哪有人家說得那麼厲害。她隻是毫無準備就要考試,臨場編故事怕被發現,沉浸在創作中。
當然看著就沉穩了。
老刑警道:“說不出來什麼感覺,我希望她真是炎家人。”說著用手碰了一下副局,壓低聲音:“民間流傳炎家氣數已儘……”
副局眨了下眼睛,接道:“你想說封建迷信不可信,還是想說天不亡炎家?”
“當然是後者啊。我們家老爺子現在提起炎家還感慨,說當年山主以己作表率,一戶僅留一名男丁,餘者全部派上戰場。炎氏共四子,獨留最孱弱的炎牧撐門立戶,最後,下山的兩百男丁無一人生還,唉!”
老刑警搖頭,炎家當初有很多選擇,出國避難或是西遷。但他們堅持與江城共存亡,光是這份氣節就令世人欽佩。
話說回來,要是留下的是身體康健的兒子,也不至於隻生下炎婭一個女兒。最終,落到今天這步田地。
副局用食指敲了敲他手背,道:“那小姑娘身上確實有炎家人的味兒,骨子裡藏著自信呢,你忘記六年前來我們警局的炎小姐?”
老刑警把手中快燃到肉的煙頭摁掉,“怎麼可能忘了,要不是她軟硬兼施引誘我們查雅世老總,我們也不至於被起訴,我被扣掉半年獎金,家裡母老虎罵了我整整一個月。”
副局失笑:“說得我沒被扣似的。”
笑著笑著,二人沉默了。
當年的英姿颯爽的炎小姐已經成為一堆枯骨。這個案子不破,他們都得帶著遺憾退休。
……
楊小南這邊剛剛躺下,門鈴就響了。
是臨時趕來的另一組法醫,要抽她另一隻手腕上的血。
楊小南:“要不再拔幾根頭發去吧,你親自拔。”
法醫想了想,毫不客氣地薅了她一撮頭發,低頭迅速收拾好東西飛快溜了。
見此,楊小南便知道今晚得找點事做了。這法醫一看就是“見過世麵”的,想必以前沒少遇到騙子。
她要黑進係統查看曾經是哪些人來冒充過炎婭。
“嗐!”楊小南一拍腦袋,串線了,現實中她晚上又不會隱身。她這手機也一般,承擔不起電腦的功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