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小南當著南宮業的麵破掉他的手機密碼,翻到他的家庭群:
“讓你兒子立即履行判決,錢到位,你就能回去。好話我隻說一遍!”
“啪——”南宮業什麼也沒做,左臉又挨了一鞋底。
“你隻有一次機會,想好了再說話。”
南宮業被打得暈頭轉向:“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,嗚……”好漢不吃眼前虧,求饒很利索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他隻要說其他事,就是一巴掌。一會兒工夫,兩邊臉高高腫起,活生生胖了一圈。
要錢還是要命,他總該知道怎麼選擇吧。
曾丹正跟她得了絕症的遠房堂弟曾奎商量怎麼找人,突然收到一條語音信息:“馬上付錢,我在外麵玩。”
“阿靖阿青!”曾丹拿電話的手直哆嗦:“是炎琅,就是她!”除了炎家人,誰還惦記著他們家的錢。
但是,證據呢。
南宮青一腳將昨晚從監控下拿回的氣球踩爆,他也認栽了,那個小賤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,沒法拿捏。
南宮靖沉著臉將語音聽了十八遍,他爸語氣輕鬆,聽不出任何問題。
正因為沒問題,問題才大。他爸被嚇得認真配合。
巧了,這句話也是南宮業說了十八遍後的結果,楊小南為了得到一條滿意的語音,鞋底都打壞了。
嶽城買的另一雙運動鞋今天也報廢,得去添置鞋子了。段姨說,以前山上請得有鞋匠,收了好幾個徒弟,“她姐姐”從小到大穿的都是鹿皮鞋。
她現在可買不起,雖然軟,但不耐臟,又不經磕碰。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輩子享的福太多了,所以換個殼子來受罪。
楊小南給徐銳打了聲招呼,示意對方錢到賬後立即通知她。
十分鐘後,徐銳電話就到了。
“小炎總,什麼情況?三百四十五萬六千八百九十三塊一分不少,我沒看錯吧?”
“到了就好。”
楊小南對著奄奄一息的南宮業重複道:“到了就好……”
南宮業不敢直視她的目光,嚇得肝膽俱裂,用儘力氣吐出幾個字:“你,你不講信用?”
楊小南沒回他。
南宮業看見她走向角落裡,那裡不知何時堆放著幾捆柴,昨晚肯定沒有,一定是她今天早上背下來的。
頓時明白,她根本就沒想過放自己:“小畜生,我要殺了你!”
“老畜生,你不是很喜歡這裡嗎?我以為給你選的歸西之地,你應該很滿意才對。”
“啊!”南宮業突然暴起撲過來。
楊小南背後像是長了眼睛,反腳一踢,藍色羽絨服滑出五六米遠,直接撞到池子上。